银川委屈道:“你骗我解开你的绳索,好让你离开我,是不是?”梁萧的计谋被戳穿,不觉脸上一红。
也不知这公主打哪弄来的一条千年蛟筋怪绳,硬是将梁萧捆绑了。别小看此绳,它可不亚于任何神兵利刃,只教给它绑上了,任你武功多高,内力多纯,也是震其不断。今个晚上,梁萧试了不下千次,也无甚结果,不得已才屡叫肚子饿,趁吃饭之际,找机会出逃。
哪知这公主可不是傻子,上了一次当,就已经学乖了。梁萧不甘心就此被缚,每回都变着法子骗她给自己松绑,蛟筋索是解了,待自己作逃时,很意外的那公主居然将自己给制住了,连他也吓了一大跳。放眼天下,放眼武林,能制住他的人,还真没几个。
梁萧只道一时大意,但多番较真下来,才知道公主的武功和自己原来在伯仲之间,而且路子颇为相似,仿佛出于同门。不知为何,以本门武功相斗,总是输了她半招,实在可气。
这时说道:“你不解开我,我如何吃饭?”银川公主听了,立即抿嘴一笑,说道:“当真吃不了么?那好,我可以喂你!”说着,真个挪步回桌旁,取来筷子,夹了一些菜放到碗里,又走了回来,笑道:“啊,张嘴!”夹着块红烧肉送到他嘴前,梁萧怒瞪了她一眼,将头别向他处,不睬。
银川公主不由得好笑,强忍住笑说道:“哦,嫌肥呀,那成,本公主再给你挑一块不肥的。”说罢,把红烧肉放回碗内,挑了一会,又夹起一块鹅肉,递去他鼻前,晃了晃,美滋滋的道:“嗯,你瞧,这块多香。宫内的师傅手艺就是好,烧得滑嫩滑嫩的,又多渍,吃起来一定特有嚼劲,清脆清脆的,非常适合你。来嘛,给个面子,吃一口,就一口,好不好吗?”先是引诱,跟着近乎撒娇。
梁萧甚觉不耐,横了她一眼,皱眉道:“我来问你,你怎么会我逍遥派的武功?”在他记忆中,银川公主应该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淑女才对,怎地变了样?倒想探个方明。
这公主一怔,片会又笑了出来,佯装道:“哟,你那个甚么派的,小女子一直深处宫闱,不曾听过,麻烦你说一些可以让我听得懂的好吗?”
梁萧寻思:“她当真不知?不对,不对!倘或不知,她的一身逍遥武功打哪学来?”浓眉深皱,忽然眼睛一亮,心叫:“是了,通往她书房的通道,那个甚么阁的墙壁刻满了逍遥派的武功图形,想必她定是从那里学来。”如此一想就解释得通了,至于她不知道逍遥派也属寻常。
隔了半响,两人都不说话,那公主眼光流转,见眼前的男人仿佛进入了沉思之中,甚觉无趣,将碗筷重置在桌上,顿足道:“好啦,好啦,我告诉你!”
梁萧回神,奇道:“告诉我甚么?”银川公主咬了咬下唇,低声道:“其实我知道逍遥派。”梁萧淡淡哦了一声,心想知道就知道呗,有哈了不起的,心想我该怎样才能挣脱那该死的劳什子蛟王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