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萧嬉笑道:“老爹,需不需要效劳?”梁景埋首道:“你一个小屁孩懂甚么国家大事?叫你科考又不肯。”梁萧道:“老爹,此言差矣,并非当了官才懂甚么是民生疾苦,我们小老百姓也懂啊!”
“哦,是么?”梁大人不值一笑。
淡淡的愁思弥满着那一张俊脸,梁萧瞧了好生不忍,忍不住问:“爹,您到底在愁些甚么?从下朝到现在,你的眉头未曾舒展过。而且,眉头皱太多,人就不俊了。”
梁景闻说,不禁愕然,既好笑又好气,不觉训道:“小孩子,别多事?”
梁萧轻轻问道:“此事与皇帝有关吗?”话一出,那梁景不由得虎躯一震,猛的抬头,自觉失态,又忙饰掩道:“小孩子,别瞎猜!”
梁萧见状,已知自己所料不假,虽不知这个时候官场上会发生甚么变故,但他作为后世人,也可参详参详一二啊。听父亲口口声声唤自己小孩子,心中那股浪涛满不是味儿,不禁勃然气起,愤然道:“小孩子,小孩子,你天天当我小孩子,到底在你眼中,我几时才算大人?”
梁景听出儿子生气了,忍不住嗤的一声轻笑出来,放下手中文件,抬起了头。梁萧今天第一次看见父亲笑,而且是因自己而笑,实在有些气不过,冷哼了一声,不去理睬。不久听闻父亲笑道:“儿啊,无论孩子长得多高多壮,年龄多大多老,但是在父母的眼中,你永远是个孩子!”父亲的话说得有些微道理,可在梁萧的心中却隐约有一道坎,气就憋在那了。
还见他胀着一张怒脸,梁景暗自笑了笑,叹道:“好吧,爹告诉你也无防。”
“真的!”这一下梁萧来了兴致,洗耳恭听状。
梁景缓缓吁了口气,说道:“楚王已经登基做了辽国皇帝。”
“那很好啊!”谁做皇帝跟他有甚么关系,“甚么?你说楚......楚王那鸟人?”刚才没听清楚,这事虽早料到,时下亲闻,却也不禁吃了大惊。
梁景瞄了一眼儿子,瞧他实在不像话之极,再怎说人家也是番邦一皇帝,岂许你如此胡骂,听了不禁微微皱眉,续道:“早朝吾皇和众臣商议的便是这事,楚王,不,辽帝一登基便派遣特使前来和谈,答应在有生之年,互不侵犯......”未待父亲说完,这梁萧便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梁景见他突然发狂,微恼:“浑小子,你疯够了没有?”梁萧险些笑到肚痛,但他忍不住啊,笑声不绝道:“爹,楚王那老乌龟的话,你们也信,真是笑死我了!”梁景起身,跺了几步道:“爹自然不信,朝中议和的大臣持两派,一派赞同,一派不赞同。这事让皇帝好不为难,争执了一个早朝,也无甚结果,估计明天还要继续争休。”
梁萧略一沉思,问道:“那此事太后有何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