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喝酒时醉着(1 / 2)

刀白凤一听,险些气炸了胸脯,狠狠踹了一下门角,不敢再言语,生怕这小鬼头,又骂出甚么更难听的话来。哪料那个半醉半醒之间的段誉,不知天高地厚,听得外面那人踹门声凶狠之极,浑浑噩噩吐着酒气,道:“萧……萧哥,哪来的婆……娘,怎地……这般凶悍?”

梁萧咋闻此言,登时张口结舌,不知该乐还是该好笑,心道:“这小子该不会当真醉了吧?怎地连自己的老娘,也不认识了,有趣,有趣。记得段誉酒量是不好,既如此,我且唬刀白凤一唬。”念转至此,脸上似笑非笑,故意大声道:“对,她确实凶得很,不知哪来的陪酒客,扫了咱俩的雅兴,你说她该罚不该罚?”

段誉应道:“该,该罚,至少罚她浮三大白。”梁萧暗笑,说道:“极是,极是,就罚她浮三大白。”即叫:“门外的小娘皮,你听到了没,我们段公子说了,要你进来陪客,你愿是不愿啊?”

门外的刀白凤听说,霎时间面红耳赤,羞恼成怒,咤骂道:“陪你个老母,小鬼满口胡言,再胡说,我割你舌头。”梁萧嘻嘻笑道:“是啊,段公子就是要陪你个老母。”刀白凤顿感失言,不觉得语塞,急跺一跺脚,又啐了一口,愤然离去。

梁萧不由得哈哈大笑,段誉怪道:“萧哥,她怎么走了?”梁萧重新睨了段誉一眼,见他眸眼迷离,脸色晕红如血,身子倾歪,似醉非醉,笑道:“她不愿接你这单生意,一生气,便走了呗,这有啥好奇怪的,妓者心海底针,谁又能读得明。”段誉似懂非懂,哦了一声不再问他,坐下继续喝酒。

梁萧心中直犯嘀咕:“倘或明天段誉酒醒,知晓了今晚我趁他醉酒,合伙戏辱他母亲,他会不会跟我较劲啊?他是个孝子,原有这个可能。唉,梁萧啊梁萧,你怕个球,大不了打一架咧。”想到此,便即安心理得与他拼酒。

如此俩人又痛饮了一阵,那段誉早已醉得不行,再举杯吸了几口后,突然间砰的一声,如泥般软趴在了桌上,不久沉沉睡去,任那梁萧如何叫唤,他如是一堆死物一般,丝毫无半点反应。此刻的梁萧也好不到哪去,眼前虚影重重,脑袋疼得厉害。见段誉不省人事,怕他着凉,便手支着桌面,努力将身子撑起,慢慢挨近段誉,又摇了摇他身子,还是没动静。

双臂一紧,梁萧箍着段誉双臂,往床那方向挪去,不知怎地脚下一滑,踉跄仰跌,那梁萧被段誉重重的压在了身下,心中气恼之极,狠狠将段誉那身躯推开,稍喘着气,骂道:“妈的,书呆子还蛮重的,小爷若不是也喝高了,就这点重量,算得了甚么?呸,自找的。”心里憋屈得紧,实难发泄。

梁萧突然叫道:“不管了,不管了,他那么重,爱睡哪睡哪,其实地板也蛮不错的,凉快的很。”自己也顺势躺将下去,后背贴地,顿感一股沁凉钻心,与体内的酒气一冲,极为舒坦,神智也稍为清晰少许,忽尔心头异惊,暗道:“有人,好家伙,来得好快,呼吸极微,内力极厚,轻功也颇是不错,此等高手,不知是敌是友?”

心念间,那人忽然停了下来,梁萧略用耳细听,心惊:“在门口房梁上。”过了片刻,不见那人有何行动,心感奇怪,暗道:“他既不进来,又不走开,杵在那里,到底有何诡计?”

那人就像止了呼吸,伏于梁上,一动不动,暗光将他庞大的躯影,折射进来,渐渐的由高变低,从远变近,他僵持了多长时辰,屋内的梁萧也陪他僵持了多长时辰。渐渐的,梁萧越感越不妙,躺卧不宁,心缭不已。

不知又沉寂了多久,一阵风过,忽然门前影子幌动,梁萧心知是那人从梁上跃了下来,然后听得小刀撬开门阀的声音,梁萧心道:“糟糕,他来了。”转念一想:“咦,奇怪了,期间听得几次侍卫巡逻的脚步声,怎没发现他呢?难道这些家伙都是猪吗?”又自己安慰自己:“此人武功高得出奇,那群蠢蛋怎会察觉呢?如此,我须得当心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