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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班的日子里,她就这样看书、做饭、闲逛……吃饱了玩,玩累了睡,用许婷婷的话说就是相当堕落。所以早上闹钟响时,她足足挣扎了半小时才离开无比眷念的被窝。没办法,今天得早起,因为要去做伴娘。
其实她不太认识新娘子,但新郎牟飞是江承宇的学长兼好兄弟,也是他的大师兄,这些年牟飞虽不如江承宇那样事事巨细,但对她也算照顾有加,她现在住的房子就是他帮她搭的线,足足比市价便宜了40%,到手就赚了几十万。所以当牟飞说“莎莎在b市没要好的女友,想找你做伴娘”时她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这个道理她自然懂。
洗簌完毕,江承宇的电话就来了,她接起电话,“师兄,你到了?”尽管他说了很多次让她叫名字,但她就是改不了口。
“在楼下了,下来吧。”
戚佳快速收拾好东西下楼,一出公寓就看到江承宇的银色a5,低调而内敛,一如他的性格。她拉开车门坐进去,自觉绑上安全带,抬腕看看时间,“来得及吗?”
“应该来得及,今天的路不算堵。”江承宇温柔地笑笑,从后排拿出一个袋子,“先吃点东西!”
豆浆的香味扑鼻而来,她打开包装袋,咬下一口肉松饭团,口齿不清地说着谢谢。
新娘不是本地人,所以迎亲队伍直接从婚纱店出发,牟飞是二婚,当初他为了追求真爱甘愿净身出户的“离婚纠纷”在b市金融圈传得沸沸扬扬,赞叹的,贬踩的各自为阵,但不管如何,人家好歹抱得美人归。也正因为此,他更是铆足劲要做给新娘子一个气派的婚礼,b市最顶级的婚庆团队,verawang的婚纱,tiffany&co的婚戒,阿尔斯顿马丁的主婚车,后面跟着一水儿的劳斯莱斯和加长林肯,就连露天仪式上用的鲜花也是荷兰空运回来的郁金香,真正算得上奢华。
婚宴设在王府半岛,吃的是自助餐,由于牟飞在金融圈也算小有名气,所以宾客几乎都是各大公司的牛人,大家操着流利的英语,碰杯寒暄,话题更是绕不开枯燥乏味的商业术语,让这场婚宴看起来更像b市金融业的party。
趁着新郎新娘敬酒的功夫,她偷闲端着香槟倚靠在窗边,作为伴娘,一个白天她几乎全跟在新娘后面,行礼、敬茶,拍外景留影……累得够呛,望着同样筋疲力尽半挂在牟飞身上的新娘,她腹诽,“这婚结得怎么看都像自虐!”
正独自发呆,手上的手抓包被人抽走,回神一看,是江承宇。
“累吧?”他问,视线停在她的脚上。
“嗯。”她苦着脸点点头,一直来她都不太习惯穿高跟鞋,更别说是这种超过5寸的高跟。
“办婚礼太烦了。”她嘟囔着抱怨。
江承宇笑笑,反驳她,“那倒不见得,要看个人风格,有人喜欢奢华,有人偏爱个性,也有人钟意简单。”
“那你呢?”
“我?你喜欢什么我就喜欢什么。”他望着她,眼里是满满地宠溺。
她有一瞬间的失神,可很快又傻呵呵地笑,“那是,咱们志趣相投。”
她不敢看江承宇眼中闪过的落寞。不是不懂,只是不想懂。有的东西挑明了,就破了,说她自私也好,无耻也罢,她不想失去他,他是她的知己,没有人比他更懂她,包括她自己。
江承宇微微一笑,不着痕迹转移话题,“结束带你去做脚底按摩。”
戚佳环视兴致正高的众人,瘪瘪嘴,“应该没那么早结束。”眼睛扫过会场右边时恰好看到一身黑色晚礼服的苏荷。
“我看到苏姐了,过去下!”她跟江承宇打着招呼,踩着步子离开。
凝视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江承宇想起早上接亲时牟飞的话,“我说你倒是加把劲啊,我这都二婚了,你们还在那玩比朋友多点比恋人少点的游戏,你不急我都替你急。这些年,你为她做了那么多,就算是块铁都得焐热了吧?多少都有感情,先拐到手再说,这么干耗着也不是个事儿。”
谁说他不急?可他想要的是感情,不是感动;是爱情,不是婚姻。人人都可以结婚,爱情却是另一回事。而且他早就明白,感情不是庄稼,十分耕耘也不见得能换回一分收获,何况他还遇到一块难耕的地。只是牟飞说得对,或许是该时候挑明了。
“苏姐,你也来了。”戚佳开心地说。
苏荷倒是不意外能在晚宴上看到戚佳,当年这丫头刚进ua时牟飞就来过电话叫她一定要多多关照。熟识的人都知道,工作上她一向是不近人情,所以即使有牟飞这层关系,她也只是不动声色地看着戚佳被paris收拾,留意她的成长和变化,但不得不说,她的确担得起牟飞那句“很棒”的评价。
公司里传闻paris的男友对戚佳一见钟情,打算甩了paris追求她,虽然最后没分成,但paris却把气出在戚佳身上,用尽一切办法想逼她离开,行为过分得同事们都看不下去,有人建议她向上级投诉,她却不动声色,埋着脑袋,毫无怨言地做出一个个漂亮的项目,赢得了各部门vp的赏识。
现在想来真应该感谢paris,用非人的工作磨砺她,逼迫出最强大的戚佳。一年过后,虽然她的业绩在同期人中不是最好的,但她的能力和个性无疑是最亮眼的。他们都相信,只要给她一块土壤,她就能造就一片天堂。这也是当年自己动用一切手段要把她收到部里的原因。可惜……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苏荷抿口香槟,斜眼望着她粉嘟嘟的脸蛋,“气色不错,看来日子过得很滋润嘛!”
“还好。”她呵呵地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