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梓涵不解释,把脸别向一边。
他一把钳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注视自己,“说话!”
肖梓涵冷冷一笑,“钟帅,我没有玩s/m的情趣!”
“什么意思?”钟帅咆哮,被她的回答弄得一头雾水。
“就是说,如果所谓碰我就是把我脖子咬断,弄得浑身淤青,那的确我厌恶至极!”
经她提醒钟帅才注意到她的脖子上深深的齿痕,顿时后悔不已。刚才他只是想狠狠地占有她,从没打算要弄疼她。
钟帅慢慢从她身上退开,一低头赫然发现她膝盖上的纱布渗出了血,忙惊慌地蹲下来就着纱布摁住还在出血的伤口,疼得肖梓涵不停的颤抖。
该死,这个倔强的小女人宁肯痛死也不开口呼疼,而更该死的是他明知道她有伤还再次弄伤了她。
生平第一次,他恨不得宰了那个叫钟帅的混蛋!
“车钥匙在哪里?我送你去医院!”见伤口仍在出血,他帮她拿起沙发一头的外套。
可沙发上的人儿毫无反应,仍旧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他慌了,忙蹲下去捧起她的小脸,“梓涵,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肖梓涵是典型的倔脾气,不爆发则已,一爆发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哪里还顾得上疼痛,她不悦地转头,想嘲讽他几句,但是一瞧见他的眼神,她立马闭了口,那双黑牟里有深深的歉意,浓浓的心疼还有重重的忧心,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他的至尊至宝。
“钥匙在手提包里!”她轻轻地说。
她肯开口于钟帅而言就是特赦令,他三下五除二地帮她穿好外套,小心翼翼地拉上裤管,抱着她去了最近的医院。
他挂了急诊,接诊的医生竟是下午帮她处理伤口那个,看见她和钟帅时有些吃惊,眼底流露出鄙夷的神色,手上嘴上也不客气,“下午不是告诉你不要碰到伤口吗?怎么会又出血?”
肖梓涵一见女医生的态度就知道人家铁定把她想成那种脚踏两只船的坏女人了,也是一个小伤动用两大帅哥陪护,还一个赛一个地紧张,难怪会误会。
“消完毒给你止血!”女医生面无表情地拿双氧水往伤口上一冲。
强烈的刺痛让肖梓涵呲牙咧嘴地深吸口气,钟帅听了眉头皱得死紧,“医生,你轻点!”
“我还要你教?你行你来!”那女医生狠狠地瞪了一眼多嘴的钟帅。心里却巴不得痛死肖梓涵,谁让她一个人霸着俩帅哥,而她们这样的奔四的人了还单身!
自小到大钟帅哪受过这等气,一股火噌地冒出来,正准备掀了桌子让他们去找领导来,手就被一只温软的小手拉住。他低下头,看肖梓涵眼巴巴地望着他,示意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楚楚动人的眼神让他想起爷爷常对奶奶说的那句话,“任我是百炼钢也能被你化成绕指柔。”
他忍下来,安抚地握紧她的小手,蹙着眉、抿紧唇看她处理好伤口,看她疼得冒汗,他的心千万倍地疼起来!
医生重新包扎好伤口,语带不满,话中有话,“这次注意点,不要待会又换个人带着你来!”
肖梓涵状似听话地点点头,对着钟帅主动伸出双手,“老公,好疼,我走不了啦,你抱我!”
钟帅讶异她惊人的主动,可余光瞄到女医生青红白的脸顿时明白过来,于是一把抱起她,亲昵地吻她的鬓角,“老婆,乖,忍着点,回家给你呼呼!”
肖梓涵把手圈上他的脖子,然后听到钟帅小声地说,“她脸跟西瓜皮似的!”
她一乐,终于忍不住把脑袋埋在他的胸膛偷偷地笑起来!
回到家钟帅直接把她抱上楼安放在床上,然后去卫生间拿来脸盆、牙具。
“来,直接刷在里面!”他端着盆子,就着床的高度,蹲在她面前。
肖梓涵被他夸张的举动闹得不知所措,“我又不是残废了!可以自己去洗脸刷牙!”
“乖,伤口刚包好,不要动来动去!”他轻声细语,就像再哄个闹脾气的孩子。
“不动哪行?我要是上厕所怎么办?”肖梓涵没好气地问。
“我抱你去!”他一口回应!
汗!肖梓涵脑子里勾勒出他抱着她上厕所的画面,登时窘得双颊绯红。
“乖,洗好躺下。晚上你也累了!”
得!遇到个比她还拗的,她只得从了。
钟帅替她盖好被子才下楼拎来自己的行李,拿出换洗衣服洗了个战斗澡,出来时关了卧室的灯直直往楼下去。
“你去哪里?”肖梓涵一转头发现他正要下楼很是诧异。
“我去楼下睡!”钟帅涩涩地回答。
“为什么?”
他没有回答,只是长长地叹口气!
肖梓涵见状知道他还在为伤了她自责,可又怕出口劝慰是欲盖弥彰,忽地灵机一动,佯装发怒,“钟帅,你要是敢去睡楼下那就一辈子别想上我的床!”
钟帅被她霸气四露的话震得一愣,随即醒悟过来,她就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瞬时有些动容。他呆了一会儿,缓缓走向床边,掀开被子钻进去,然后抱着她入怀,两人的身躯之间,除了薄薄的衣料之外,紧密得没有其他阻碍。
“对不起!”他轻声说道,下巴抵在她的头上。
温热的气息滑入她的发,虽然看不到,但是她知道此刻他的眼里一定有浓厚的自责。她握紧腰上宽厚的大手,轻轻地说,“傻瓜,你又不是故意的!”
“谢谢你!”
“哼,下次再弄疼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她嗔怪地轻掐一把他的手臂。
钟帅把她转过来,轻轻捧起她的小脸,深深地凝视着她的眼睛,语气是她从未见过的真挚,“我以军人的名义起誓,绝不会有下次,绝不会再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