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答的是‘或许不算单身了’!”沈博言轻笑。
“当时那个场景加上你的语气,你的回答就像是给吴欣然的暗示。”秦安福再一次坐起来,无奈地叹气。“所以我们都以为你是单身,如果早知道你是这个意思,我···”
话未说完就被沈博言以吻封口。
“我什么?”沈博言放开她,继续说。“不会和我在一起了吗?你看,如果没有那巧妙的语气,我们又怎么会有今天?”
不等秦安福说话,沈博言又一个吻落在她戴着戒指的手指上。“从认识你那一刻开始,我就没法再控制住自己的言行。我有婚约在身,你有赵子其守着,无论什么理由我都不该对你有非分之想,可是感情这东西越是压抑就越是浓烈。只要你一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不懂情爱的我了。因你欢喜,又因你忧愁,我总是在靠近和退后间难以抉择。在意识到你已经在我心里扎根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定和罗菱退婚,即使那时候赵子其还在你身边,因为我知道,除了你,我的眼里心里以及日后的生活里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
虽是解释的话,语气和内容却无比地真诚,秦安福原本责备的话咽回了肚子里。想起过去种种,自己曾经又何尝不是在感情和仇恨间痛苦取舍,饱受折磨。
“可我到底还是伤害了罗菱。”秦安福望向沈博言的眼神有深深的自责。
“是我对不起罗菱,与你无关,你不要自责。要是没有遇见你,我或许会和她结婚生子,所有的一切都会按轨道行驶。”沈博言倒在沙发上,将头靠在她的腿上,仰视着她。“如果注定我们要相遇,无论多晚、无论什么时刻,我都会不由自主地纠缠你。还好你来得不算晚,我们只是订婚还没有结婚,也算是及时止损。我和罗菱并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婚姻也是双方父母撮合的结果,况且我们也有过约定,不管是婚前还是婚后,只要没有孩子,无论哪一方感情上有了变动,另一方都要无条件退出和成。她很理智,只是我父母一时接受不了。”
对于沈博言和罗菱的婚姻观,秦安福也能理解,现在社会上也有不少人因忙于工作而耽误了年龄,最后在父母催促下找个合适的人结婚过日子。有没有感情不重要,重要的是合适过日子。
“所以你想和我偷偷领证,让你父母不得不同意?”秦安福问。她不再纠结沈博言和罗菱的过去。
沈博言笑而不答,他不仅仅想偷偷领证,他还想偷偷要个孩子,只有这样才算得上生米煮成熟饭。
“万幸得遇,我患得患失的心情无人能懂。这半辈子我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事,唯独害怕错过你,失去你。”在秦安福被赵青山挟持的时间里,他一颗心像被悬在万丈深渊之上,那样的胆战心惊,足以让他一生都为之恐慌。
秦安福抚平他拧紧的眉头,想起他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又问:“你现在要回京都工作吗?”
“一个人回京都有什么乐趣?我会在阳府再任职半年,就看在这半年里能不能把你心甘情愿地拐去京都了?秦老师,跟我走吗?”沈博言清澈明亮的眸子里神采奕奕。
“嗯!跟你走,跟你去京都看大雪纷飞、看冰雕!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看过雪!!我们生两个孩子,放暑假了就带他们回阳府!”秦安福眼里眉梢都是幸福,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沈博言满足又宠溺地笑了。“我大哥今年三十好几的人了,整天都在部队里,只谈了个女朋友,两个人都还不想结婚,爸妈既催婚又催生,看来我们要抢在他前面了!”
“阿言,给我讲讲你和罗菱吧!”对于罗菱这个冷静又大气的女子,秦安福很是佩服。罗菱和沈博言之间的革命友谊,秦安福也很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