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客气,都是邻居,而且秦老师也算是我在阳府的第一个朋友。”沈博言很会聊天,两人边吃边聊时间过得很快,相处愉悦。
气氛烘托得恰到好处时,秦安福便不着痕迹地打探沈博言对吴欣然的意思。
“我的同事吴老师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她很喜欢交朋友,为人热情,沈先生要是想去哪里游玩,可以邀请她一起。”
沈博言抬眸看了秦安福一眼,已经明白她话外的意思,放下筷子,脸上带着笑意:“说实话我不喜欢太热情的姑娘,文静一点的比较好。”
“哦。”秦安福点头,沈博言现在这么直白,加上并不回复吴欣然的微信,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之前同意加微信估计也是出于礼貌。
“我看人的眼光一向不会差,秦老师应该不是一个贪慕虚荣的人,赵子其虽然家世很好,可他父亲赵青山,在阳府可以说是钱权富贵无一不有,可到底人心难测、风云多变,你们的路恐怕不太好走。”沈博言神情严肃,忽而将话题转到赵青山身上,隐晦地提醒。
“谢沈先生指点,再难的路我和子其都会走下去。”秦安福莞尔笑了笑,语气平常。
沈博言一颗心起起伏伏,以秦安福刚才淡然的神态,大概也是知道赵韩两家有意结亲的事情,而自己在知道此事后,原本要保持距离的想法又被打破,不受控制地想要靠近,下意识地想要抓住那一点点虚无缥缈的可能。赵子其将她护得紧,看得重,而她对赵子其也是心意,看来两人确实相爱颇深。可一如早晨他对赵子其所说的话,赵青山如果知道了这段感情,会用怎样的手段拆散他们呢?赵子其又会在爱情、前途、亲人之间做怎样的选择?
吃过饭,秦安福将阳台上的衣服取下来装进袋子还给沈博言。“衣服我昨天晚上洗了还没有干,你拿回去晾吧,免得要穿的时候又找不着。”
沈博言接过袋子:“你的衣服我也给洗了,我去给你拿过来。”
他说完便要回去拿衣服。秦安福想起藏在最里面的内衣,顿时满脸通红,哪好意思让他又去给自己拿过来。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去拿!”她慌忙地抢着去开门,却抓住了同样要开门的沈博言的手背上。瞬间她像是被烫着了一般,急忙收回自己的手,尴尬得不知道说些什么。沈博言大致猜到了她为什么会如此慌张。秦安福的衣服都是浅色,所以在丢进洗衣机时并没有一件一件地打开,拿出来晾时才发现女孩儿的内衣也在里面。看着女孩儿的囧样,他也觉得有一丝丝的尴尬,出娘胎快三十年,什么时候洗过女孩的内衣啊!他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说了句没关系,沈博言打开房门,穿过走廊走向自己的屋子,秦安福跟在后面。沈博言一边往阳台走,一边在心里犹豫,是解释好还是不解释好?他微微咳嗽,清了清嗓子,还是解释一下吧,不然人家该觉得他太随便了。
“用洗衣机洗的,晾的时候我才发现。冒犯了!”
“你应该要去上班了吧?我收了衣服马上就走,不耽误了。”秦安福踮着脚将阳台上的衣服取下来,把内衣卷在最里面强装淡定地跑了出去。
刚从对面回来,衣服都还没有放下又看见鞋架上的深蓝色棉拖鞋,这是昨晚她从沈博言那里穿回来的,而自己的鞋还在对方的屋里,她又红着脸将鞋子送了过去。
“谢谢。”道着谢将鞋子放进墙角的鞋柜里,拿了自己的鞋和之前买的一大袋物品,再一次强装镇定地穿过走廊回了屋,程都没看沈博言一眼。将手放在加速跳动地心脏上,心中感慨,她秦安福一向淡定从容,什么时候像这样三番两次在同一个人面前慌张羞涩过。想到这里,看见沈博言第一眼的画面跳进脑海,气质非凡的男人手持雨伞立身于粉色月季花丛,绵绵细雨中,一朵朵娇艳的花朵都成了他的陪衬。秦安福心惊,这样的画面回想竟然比真实的初见更为惊艳清晰。
看着那个来来回回却不看自己一眼的女孩,沈博言脸上爬上笑容,他喜欢看她白皙的脸上泛着红晕,尤其是因为他而来的可爱的红。怎么办呢?明知自己不该介入人家两情相悦的生活,可那颗不受控制的心,让他不自觉地想靠近再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