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了,谢谢。我再给他打个电话。”秦安福并不想麻烦他,说着就打开手机给赵子其打电话,电话还没打出去,吴欣然的微信就跳了出来。想着她可能有什么急事,就选择先听了她的语音。
“赵医生是不是弯的?”吴欣然带着奸笑的语音在空荡的走廊特别清晰,秦安福的两颊刹那间绯红。这个吴欣然竟然真的问,还在这个时候。她慌乱地将手机藏到身后,眼神躲闪,下意识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一钻就钻进了对门。愣了两秒后又忙往外逃,却见沈博言已经进来关上了家门,她险些撞进对方怀里,尴尬得连话都说不利索。
“打···打扰了!”就这样她被沈博言领进了家门。
坐进鹅黄色的柔软沙发里,秦安福很是拘谨,脸上依旧余热。
“你随意,我去下洗手间。”沈博言知道她一时尴尬,替她倒来一杯温水后便自觉消失。
沈博言洗了把冷水脸,脑子依旧不受控制地回忆和秦安福前两次见面的画面。穿过绵绵细雨的第一眼,楼梯相望的第二眼,警惕之余他已然心生好感。再到第二次见面,她毫无预兆以楚楚可怜的样子出现,一滴泪珠完揭起他内心波澜。再到现在,他明明知道彼此的身份都不应该有过多交集,可只要她出现,他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想要了解更多,拥有更多。这份感情来得太突然,也太迅猛。
经过几分钟的平复,秦安福终于找回了冷静,默默地打量房子。房屋比赵子其的要大一些,但是格局一样,都是开放式的厨房,两室一厅。阳台前面放着一台跑步机和动感单车,茶几上也放着几本法律方面的书,厨房该有的锅碗瓢盆一样不少,整体舒适温馨,此时电饭锅里也开始飘出饭香。
“秦老师,不要拘束,随意点。”这时沈博言从卫生间出来,系着围裙走向厨房走。
“嗯。沈先生经常自己做饭吗?”看着沈博言熟练地洗菜切菜,本不多话的秦安福为了缓解气氛随意问了句。
“对,下了班没事干就做做饭,才来阳府不久,没什么朋友,所以时间比较多。”沈博言回答却没停下手里的活儿。
“沈先生是哪里人?”刚来阳府不久,又是检察官,两条信息已经挑起秦安福的猜测,然而沈博言的普通话说的很标准,完没有口音。本想找借口离开的她又继续问。
沈博言抬头看了她一眼才回答:“我是北方人。”
“你是从京都来的?”秦安福追问。
“对。我是过完年才调过来,秦老师可以给我推荐一下阳府好玩的地方和美食。”说话间,手脚利落的沈博言已经起锅烧油。
“陈建雄是你送进监狱的?”秦安福再也无法老实的坐着,缓缓起身,一双美目炯炯有神。
听到这个问题,沈博言开始警惕,秦安福是赵子其的女朋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险些被那点陌生又不现实的情感乱了心智。
“秦老师好像对阳府的政事比较关心?”沈博言关了灶上的火,回身凝视激动的女孩,脸上已没了刚刚的温和。
面对沈博言警惕的目光,秦安福却发自真心的微笑。就算他回避了最后的问题,秦安福也已经确定心里的答案。
对方突如其来的微笑柔美可人,沈博言刚找回的警惕瞬间荡然无存,他烦躁地重新开火炒菜,恼怒自己从未有过的意志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