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所有权来说,潞州刺史花钱请石匠包工包料,开菌出两座石狮子,是第一所有人。
释万方却郑重朝钟生行礼。“钟郎君,这畜生如果得罪了你,还请见谅。”
“贫僧愿意承受你的怒火,还请放过它一马。”
他看出魏搏侯见过石狮子,越发笃定了,石狮子身上伤势是钟生留下。
钟生张了张口,这里面貌似有什么误会,让我捋一捋嗯……
石狮子满眼都是迷糊,看了眼释万方,又看了看钟生二人,肚子咕噜噜响了。
饿了,肚子饿了!
既然变成活物,自然也会肚饿,需要吃东西。
石狮子见无人理会自己,低头舔纸路边的石块,舌头一卷,拳头大的石块消失无踪。
空气陷入沉寂,钟生在沉思,不时看向石狮子身上伤口,突然恍然大悟。
“误会了,这头石狮子,不是我打的。”
释万方一愣,“果真?”
“不错,我若出手,它现在就是论斤称了,哪里还能囵个儿站着。”
释万方悚然道,“除了你我二人,此地还能有人,将它打得如此狼狈?”
石狮子体型重量摆在这儿,寻常壮汉男丁,难敌它一爪挥舞,当日大摇大摆出城,无人阻拦。和尚虽然迷糊,却也知道找错了人,“钟郎君,抱歉,误会你了。”
“贫僧万分歉意,还望钟郎君海涵,话不多说,自罚三杯。
释万方故意取出空葫芦,摇晃两下,没酒了,“借我些酒。”
钟生二话不说,又摘下一个葫芦,给他续了些酒,不多不少,刚满三杯的量。
“咕咕咕!”
释万方一口喝尽,痛快,花果酿的香气唇齿留香。
魏搏侯从石狮子震撼中反应过来,看到这一幕,立刻明白了,这和尚故意骗酒喝。
他忍不住扯了扯钟生衣角,暗示大哥别上当。
“既然不是钟郎君,肯定还有他人,潞州城可有什么厉害人物?”
这时候,石狮子已经将地面,啃出一个大坑,仍是意犹未尽。
释万方一拍它脑门,示意别闹,继续问道
“五叶坛主,一直藏身暗处,应该是个厉害角色。”
钟生实话实说,“我们今夜入刺史府,就是为了打探他的行踪。”
释万方连连道歉,“倒是让贫僧打断了,为表歉意,我愿意和你们一同折返。”
“怕是来不及了。”
钟生回望城中,却听得锣鼓喧闹、火光神天,呐喊嘈杂声越发高亢起来。
火光最亮、声音最响的,赫然是刺史府的方向,眼前全城目光都投向那里。
正值风口浪尖,已经不适合再去了。
潞州城今夜有变,已经不适合动手了。
听城中传出的消息,有贼人趁夜闯入刺史府,重伤刺史老爷。
全城大惊,官府高效运转,正城内城外排查疑犯,捉拿贼人。
钟生和魏搏侯对视两眼,真不是他们,难道当时还有同行?
什么厉害的贼人,能重创刺史老爷,到底是贼人厉害,还是刺史老爷太水货了。
“不行,一定要查探清楚,这里头必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