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党紫团,就是无数个剥削手段的一种,贵重价值全在于生产环节中耗费的人命。
魏搏侯对此愤愤然,要不是官家老爷不干人事,惹得天下大乱,他也不会父母双亡去当贼。
“对了,大哥,你怎么知道,拿剑比划两下,就能吓出娃娃的父母呢?”
不得不说,刚才钟生那一手很有用,让祭品父母临走了自自家孩子、
否则,还像上次那样,兄弟二人又要客串下临时奶爸。
“父母有舐犊天性,除非万不得已,谁能眼睁睁看着孩子去死。”
那些参户为了大局甘愿牺牲孩子,是受了五叶坛蛊惑,可面对钟生的剑锋,却勇敢拦在他面前。
既然祭祀失败了,肯定不能坐视孩子枉死,宁愿得罪钟生也要带他们回家。
魏搏侯摩拳擦掌,“如今知道了,血祭是五叶坛的计划,咱们一次次破坏,对方肯定坐不住。”
“咱们兄弟可以以逸待劳,等对方上门来。”
话音刚落,山谷四周,鸟雀惊飞,一副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
啪嗒,一只鸟雀落在魏搏侯脚下,羽毛凌乱。
他刚想捡起来细看,突然见到鸟雀尸体蠕动几下,肉须拱破羽毛钻出来。
这番异变,吓得魏搏侯踉跄后退,“来了,来了。
他还记得,那一夜山神庙里,猎参人使用的绝招,就是这样的场面。
却听空中乌鸦发出凄厉的鸣叫声,身后跟着一团海草般蠕动的肉团,凌空追击。
“什么怪物?”
魏搏侯捏出银弹子,以龙筋弹弓打出,正中那团肉须,砸烂成肉浆,当场下了一场小雨。
紧接着,又有几只鸟雀飞起,个个都是畸形模样,身上扭曲着或多或少的肉须。
这些鸟雀不张口,也没有叫声,渐渐连乌鸦也不叫了,周围静得吓人。
“大哥,我先过去了。”
魏搏侯急得不行,朝钟生说了一声,上前去接应乌鸦。
等他离开后,钟生点了点头,这些鸟雀,应当是对方的眼线。
五叶坛的来人,已经找到他们二人了,正在急速靠近中。
周围静悄悄,不闻鸟鸣,也不见虫鸣,只有死寂一片,所有声音都像是什么彻底抹去。
“呜呜呜呜!”呜
风声越发急促,钟生突然觉得肩头发痒,忍不住挠了两下。
指尖触碰之处,皮肤裂开,几根肉芽钻出,一口气拉长成胡乱扭动的肉须。
“来得好快。”
钟生更不迟疑,指甲弹出,锋利如刀,将这块皮肉撕扯下来。
啪嗒!
皮肉甩落地上,肉须刚冒头,被他一脚踩得粉碎。
钟生肩头血肉模糊,伤口迅速止血,他内心惊骇莫名,什么时候中招的?
他连对方的面都没见到,更没有任何接触,居然就这样中招了。
忍不住倒吸口气,喉头如遭刀割,不好,风中有不干净的东西,趁虚而入。
趁着钟生注意力被吸引,顺着口鼻侵入体内,毒害了他的嗓子。
“五叶坛的路子,都是这下下三滥的手段吗?”
钟生狼狈不堪涕泪交加,喉头红肿,连话都说不出来。
稍微用力呼吸,嗓子便如同刀割针扎,疼痛不堪,更别提吞吐烈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