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咬咬牙,这是他亲师弟,他不救,谁救?
“清风师弟,与钟生有交情,不妨从此着手。”
上头的长辈们窃窃私语,片刻后给出结论,“王景,这件事情交由你去办。”
言下之意,若能消弭误会,安抚了钟生的情绪,不惊动钟鬼王,这次事情就此终结。可要是办不好,王景也要一同受罚。
“王师兄,你真是够义气,小马我……。”
吗,马仙初正说着,后脑勺雷光炸响,撞得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别废话,叫上执白道人,一同去找钟生。”
“干什么?”
“赔礼道歉。”
……
“大哥,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这都几天了?”
魏搏侯坐在石棺上,金子已经都装回石棺中,盖子合拢,不留半点缝隙。
他用树枝剔牙,脚下堆了凌乱的骨头,都是吃完肉丢下。
白猿举着一口陨铁匕首,正在闷头刮着粉末,幽香扑鼻。
它正在刮的不是寻常枯木,而是焚香坛珍藏的千年沉香,皇宫都舍不得用的珍贵香料。
此物,也是它要酿造猴酒的重要材料之一。
钟生看着白猿的巧手,心想它的想法越来越多了,以前酿酒也没用到如此珍贵的沉香。
“就等着呗,我们已经住下了,难道你还盼着他们撵人?”
一旁的工地荒凉无人,苦力都跟着跑光了,就此荒弃下来。
黄金如今在他们二人手上,谁敢来抢,钟生的古剑、魏搏侯的弹弓都不饶他。
“猴子,你什么时候将飞剑玩得这么溜?”
钟生回想当日发生一幕,心中好奇,飞剑玄妙,不该是门槛极高么?
可看猴子整天玩闹,不知不觉已掌握了飞剑,甭管威力如何,至少丢的出去,还收的回来。
白猿吭哧吭哧,收集了一些沉香末,又向中钟生讨要了剩下的竹髓,蹦跳着去筹备酿酒。
山中花果,如今都陆续盛开,挂满树丛山藤,堪称俯拾皆是。
“那帮道士小气,注意别撞到他们,附近转转就行了。”
白猿摆了摆手,示意知道了,一几個翻身就消失在深山中
“大哥,猴子都快成精了,你说是人披着毛皮装扮的我都信。”
魏搏侯惊讶不已,虽然他的鸦儿也通人性,却也没有白猿如此神奇,举手投足、表情眼神,都和常人无异。
“别废话了,看着金子,别被野兽叼走了。”
钟生说话间,听到周围传来风声,知道有不速之客来了。
王景、马仙初一众人,御风而来,落地先朝钟生行了个稽首礼,“钟郎君。”
“嗯,你们商量的如何了,想如何发落我?”
钟生捏着古剑,语气平常,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意思。
魏搏侯双脚一滑,落在石棺后,悄悄摸出一把弹子,夹指捏住龙筋弓弦。
他瞄着王景、马仙初,还有跟在后头,脸色略微苍白的执白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