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滚,金子是无主之物,我们想看到的。”
二徒弟凶狠狠说道,“你若再不滚,道爷我超度了你。”
魏搏侯愣住了,道士比强盗更蛮横,真是长见识了。
“我不和你废话,因为我大哥脾气不好,再问你一句,你们走不走?”
大弟子也开口说道,“这些黄金,你说是你的,难道上面刻了你的名字?”
还真有。
魏搏侯得意道,“上面是没有我的名字,却又有我大哥的名字,你们仔细看,一个也别漏过。”
徒弟们不信邪,随便挑出几颗马蹄金,居然都刻着四个字……钟生之金。
放下再拿,还有,居然每块金子上,都刻着同样四个大字。
“看到没有我大哥钟生,就是这些记金子的主人。”
执白道人的弟子们一时语噎,这是该有多无聊,才会挨个在金子上做记号。
就连钟生也不知道,自从得了这些金子,魏搏侯日夜牵挂,往晚上睡不着,顶着星光一个个打记号,今日总算派上用场了。
二弟子想到什么,反问道,“你怎么证明,他就是钟生?”
魏搏侯二话不说,从袖口掏出一张纸,赫然是讨捕文书,展开亮给对方看。
“看到没有,这就是我大哥,远近闻名的钟生,钟郎君。”
执白道人的徒弟们,见无懈可击,目露凶光向师父请示。
此地为深山,没有其他目击者,倒不如……
执白道人淡然开口,“二位,这里是楼观道的山头,却非寻常荒山。”
“你们开山立柜、坐地分赃,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
“当今天下平定,朝廷清明,正要剿灭你们这帮贼匪,赃物自然也要充公,金子么,已然不归你们所有。”
“现在离开,我们还可以不予追究,逃得两条性命喝酒吃肉。”
“若是一再执迷不悟,贪念执着,休怪贫道出手,拿下尔等。”
钟生大喝一声,“好。”
“魏搏侯,开棺者死,那家伙的首级,你替我取下。”
魏搏侯一摸腰间,陨铁匕首寒凉锋利,用来锯割人头正好。
执白道人倨傲,只把他们当做寻常山匪,石棺里的黄金是脏货,存心来个黑吃黑。
钟生心想莫非最近少杀人,煞气也弱了,被人看起来好欺负?
罢了,深山荒凉无人,几个道士而已,随意杀了一埋、干净了当。
“小子纳命来。”
银弹子打出,化作一道银光,打得二弟子踉跄后退,惊叫,“师父。”
执白道人皱眉,弹指一挥,却见符光落地,化作一颗鬼头,张口咬住银弹子。
“当着我面杀我徒弟,你们这些贼人简直肆无忌惮。”
鬼首吞吸银弹子,以更猛力道吐出,原路奉还给魏搏侯。
魏搏侯眼明手快,又一颗弹子打出,二者相撞,巨大力道挤压下融作一团,啪嗒坠地。
“都让开,贼人有法术在身,不好对付。”
执白道人舒展手脚,喝令徒弟和苦力们往后退。
钟生也按住魏搏侯肩膀,“让我来。”
眼前道士有些本事,钟生最近少有出手,肢体疏懒,乐得和他斗一场。
明抢到他头上,这帮牛鼻子当真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