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光头是恶僧慈天,我找到他时……”
“……一个照面,就被我斩了首级,焚一城胡人,褪尽腥膻,骑驴扬长而去。”
“各位,我这般举动,够不够让你们再喝一碗?”
马王见状,硬着头皮举起酒碗,喝到现在,除了钟生外,都是半碗酒水。
其他兄弟们,都醉醺醺应和,有些人醉得太厉害,直接把酒倒进衣服里面。
钟生喝完,一脚将人头踩碎,又踩上第二颗……
“这个是犬太岁,这老小子阴险的很,求饶说自己老迈,时日无多,求我饶他一命。”
“暗地里,他不怀好意,掌心藏了两颗毒犬牙,想要暗算我。”
“我出剑砍断他手臂,将毒犬牙喂他吃下,抽搐两下死透了。”
“要说恶人养恶犬,果真不假,他死后,一群恶犬蜂拥而上,将他吃得只剩下白骨。”
“我嫌这群恶犬腌臜,一把火都烤熟了。”
又是一碗酒喝干,马王的兄弟噗通倒下三四个,不顾地上冰凉,呼呼大睡。
“大哥,天亮了吗,你怎么?”
旁边传来魏搏侯的声音,他揉着眼睛,看到斗酒还在继续,好奇自己睡了多久。
钟生看了他一眼,“还在喝酒,你坐到一边去。”
魏搏侯闻言,乖乖在旁边坐好,看着桌上人头,暗自揣测起来。
钟生喝完酒,踩碎犬太岁的脑袋,前走了几步,踩上另一颗人头。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东方既白,已经是黎明时分了。
钟生将最后一个人头踏碎,所有下酒菜都已用完,四下寂静无声。
马王的兄弟们,都已全军覆役。
唯有马王一人,坐在原地,支撑着没有歪倒,朝着他竖起大拇指
“钟郎君,你是我平生见过,天字第一号的英雄,我服啦!”
他说出这句话,当即趴倒在桌上,呼呼大睡。
钟生和魏搏侯起身,走出大厅,站在石阶上,望着远处的天际。
空气冰凉,吸入心胸顿觉灵醒,吐出时又化作大团白雾。
魏搏侯在旁,看向钟生的目光,敬若天人。
他终于知道了,大哥在他熟睡时,外出一趟,斩杀了那么多的大盗恶贼。
唯一遗憾的是,自己醉得太早,没能参与其中。
“魏搏侯,你听好了,咱们今后做事,只求无愧于心。”
钟生却不知道,这句话印在魏搏侯心头,让他终其一生践行。
与此同时,河北大地局面,如同煮沸的汤水,上下颠倒、四方翻滚。
钟生的出手,为其又添了一把火。
唐军方面,陆续收到消息,一人骑驴行走四方,杀了七八个榜上有名的大贼。
如此义民,本该嘉奖,但得知其人名姓后……
“钟生,也是通缉在逃的要犯之一。”
事件就此定性,属于贼人火并,黑吃黑。
这是表面的文章,实际上……
“一夜间纵横千里,杀了毫不相干的七八个恶贼,有人身在胡人大军中,甚至有人还精通法术。”
“还有一件事,胡人被毁的通天冢,也是他动手。”
“他是哪家的根脚?”
“终南山,莫非和楼观道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