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杀了他,费承君和乡民们,仍旧要遭受茶毒。
“玄甲秘兵啊!”
这可是比剥皮鬼更强的存在,而这年头,强兵的军纪都不怎么样。
封建军队,烧杀抢掠都是家常便饭。
费老狗的儿子,若是找不到罪魁祸首,带兵屠了费承君全家都有可能。
……
“费旅帅,又带人巡营啦”
费承昆停下脚步,对面前将领抱拳行礼。
“秦王正在宴饮,高层都去了,此刻营中空虚,不得不防。”
对面将领笑了笑,“费旅帅忠于职守,佩服!”
告别了匆匆离去的将领,费承君又在营中巡查一圈,无任何异样
他回到帐中,取下汗水湿透的头盔,痛饮一大壶清水,舒出口气。
前几日,他以自身功劳,求得朝廷给老父恩赐,算算日子,使者也该到家了。
费氏一族,在地方上延绵数百年,却在朝中无有根基。
到了他这一辈,总算能晋升官宦家族。
费承君响起战死的兄长,洛阳城破,他于尸堆中,找到兄长的尸身。
家中二男,一投郑国,一投唐国,如今唯有他活了下来。
“功名利禄,入我费氏。”
费承昆叹息片刻,突然听到账外马蹄声急促。
“费……费旅帅,大事不好。”
使者匆匆回到军营,将消息传给费承君。
“有凶人杀了老太爷。”
噩耗当面传来,费承君惊得目瞪口呆,抓住使者手掌追问,“是谁?”
使者摇头,“不认识。”
费承君转身从帐角的木箱,抓起一把金子,塞给使者。
“使者远途劳顿,还请休息一下,沐浴更衣,稍后再去见秦王。”
使者心想也不是什么大事,秦王日理万机,这桩事情递上去,起码要十几日才能理会。
当即点头,“也好。”
费承君送走使者,按着膝盖坐着,喘了几口粗气。
片刻后,他叫来一队人马,个个披甲牵马,气息彪悍。
仔细看去,这些兵马身上的精甲,漆黑一片,在夜色中融入黑暗。
玄甲秘兵,天下至强!
费承君身为旅帅,麾下统领一百精锐,如今招来二十心腹。
“你们和我外出一趟,杀个仇家。”
面前得的玄甲秘兵们,倒也没在意,“得令。”
又不是全军出动,不过是带着二十精兵暂时出营,办完事就返回。
类似的事情太多,军中将领办私事、打野猎,倒也无人追究。
营门悄然打开!
费承君骑上玄甲高马,带着精兵一溜烟走出营地,消失在夜色中。
夜风拂面而来,他脑海无数念头在翻滚。
敢在土堡众目睽睽下,杀了他老爹,定然不是一般强盗。
地方官府都是废物,唯有他亲自出马,才能为父报仇。
费承君心头阴狠冰冷,说不得返乡之后,要对乡民们屠一场,方能逼问出凶手去向。
虽然同为费氏一族,但他们家是地主,其他人都是佃户泥腿子,哪来的同族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