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郎君,身上可有什么不适?”
钟生拍拍手掌,将黑灰抖落,闻言摇头。
黑佛像抓在手里,就觉得怪异,像是酥软煤块,一捏就碎。
可是刚才,任凭火烧拳打,都是毫发无伤的。
难不成,他钟生专克黑弥勒的佛像。
“对了!”
钟生突然想起来,刚才抓着佛像,只是匆匆一瞥。
那一瞥看到的东西……
记忆中鲜明的部分泛起,佛像的面目姿容,分明就是幻象所见,与水月石道任对峙,那一尊黑天下的和尚。
说起来,自从那一日见到无比清晰的幻象后,冷镜毒的余毒变烟消云散,后遗症也没了。
“黑弥勒、黑弥勒,原来我早就见过你。”
对面的李清风担心的不行,点燃一张符纸,化作通明光球,围绕钟生旋转。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
“还好,没什么大碍!”
检查一番,光球没有变化,缓缓消散空气中。
李清风松了口气,“钟郎君,以后遇到危险的东西,千万别乱碰。”
钟生呵呵笑了。
其他三坛首脑,对视几眼,上前拱手行礼。
“弥勒使者一事已告终,我等便向二位告辞了。”
李清风无心客套,回礼道,“好走不送。”
眨眼间,三坛人马走个精光。
大战过后,急需放松,他们在附近的城镇落脚。
照常戏园听令,入夜便喝酒通宵,累了便呼呼大睡。
就这样,不知不觉过了十来天,时光飞逝,只觉得一眨眼功夫。
这天,戏园里有蹭听的恶少年闹事,听得不过瘾,要打说书人的耳光。
钟生一手一个,捏小鸡般扔到园外。
“再敢闹事,我弄死你個瓜怂!”
须知,他可是恶少年的祖宗,煞气微发,对方立刻吓得屁滚尿流。
“道士,继续,嗯,人呢”
钟生回到雅座,大口喝干一碗茶,左右寻思,怎么不见李清风。
园外高墙下,李清风对着一位游方道人,面容凝重
“……我知道了,师门召唤,我义不容辞。”
“弥勒使者的事情,待我回去当面道明来龙去脉。”
对面游方道人,对着行了个道家礼节,便转身离开了。
李清风望着苍穹,长叹口气,揉了揉脸,转身进入戏园。
“李道士,你来得正好,刚点的评段,你出场的戏份比较多,快来一起听。”
李清风立刻笑着坐下,“正是赶巧了。”
晚上喝酒时,李清风有些喝高了,抓着钟生的手喋喋不休。
说得太快太多,钟生也听不清,只得频频道,“我干了,你随意。”
到最后,李清风掏出白纸,右手从怀中掏出一枚小印,呵气盖上去。
“你认准了,这枚戳印便是我的道篆,独此一家,别无类似。”
钟生朦胧中点头,“知道,防伪标识,扫码验证。”
“呃,以后有人持信物来找你,认印不认人。”
钟生又是一阵点头,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一晚,二人喝得伶仃大醉,各自倒下睡去。
钟生又做梦了。
这次的梦境有些熟悉,到处黑漆漆,所有光线都被吸收一空。
头顶是黑的,脚下也是黑的,四周环境也是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