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大可初中毕业后,又在中技校学了两年钳工,可是妈妈不想让儿子在抚宁县里发展,结果让儿子又考了驾照。心想儿子年轻,又有一技之长,就去bj发展吧,bj大,就业机会多,于是大可来到了bj,大可在人才市场的一个摊位上递上自己的简历,没想到真被录用了。大可来bj已经五年了,自从被保险公司招聘,工作勤勤恳恳,随叫随到,从无怨言,也没脾气,总是笑呵呵的,大可的敬业、厚道,感动了领导,办公室的王主任在发奖金时,没少给大可,大可回到家里就把钱交给老婆,领导高兴,老婆高兴,大可也高兴,尤其是结婚后,大可的工作热情更是有增无减,因为领导经常出国学习考察、参加国际会议,半夜里接送领导是常事儿,大可的默默付出也深深地感动了公司的大领导梁经理,“大可这孩子工作勤恳,为人厚道。”成了大小领导的口头儿禅,所以,每次领导回来,都有礼物给大可。尤其是酒桌上为领导挡酒,更受到领导赏识,可是大可在家里既不喝茶,也不抽烟,就是《茅台》,自己在家里也是偶尔小饮,家里的好烟、好酒和好茶有的是,经常拿回来孝敬老爸和老妈。为此,李若男也经常为自己的英明决策而自豪,而张忠友,儿子一回来,就拿着《中华》烟,出去嘚瑟:“这是我儿子孝敬我的,你们也都沾沾光。”
为缓解交通压力,bj的车限号,为了工作方便,办公室给大可两台车,领导不在家时,大可随时可以开车出入公司,无人过问,这也算是领导对大可的回报吧。几年下来,大可虽说还是司机,可是也算吃过见过,自己一个人开车时,嘴里还经常五音不全地哼着流行歌曲“我家住在黄土高坡……”。
小丽自从和大可正式登记、结了婚,心里踏实了不少,总算有了自己的家了,再说大可的收入也不少,而且挣的钱都如数交给自己,家里的活儿都是大可干,她从大可身上感受到了家的温暖。眼看自己的肚子一个月比一个月大,她开始盘算着,等孩子出生后,让自己的婆婆过来伺候自己和孩子,因为自己那当官儿的妈妈不可能来伺候月子,姥姥岁数又大了,但是一见这个婆婆就知道是个刁婆婆,肯定不能处长了,但是那又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呀。大可说:“我们家离bj近,就先让我妈过来,过一段时间再说。”
四
小丽的预产期是一月九号,200年元旦,大可就提前把老娘请来了,九号婴儿顺产,是个女儿,九斤多,大手大脚,又白又胖,全家人都很高兴,而且小丽的奶水充足。自从小丽生了孩子,店里的工作就交给了店员小张管理,小丽对小张说:“你和我们家大可都姓张,是一家子,我不拿你当外人,店就交给你了。”话是这么说,可是心里总是不放心,虽然大可每天也都到店里看看,小丽还是刚出满月就上班了,每天上午和下午都回家一次,给孩子喂奶,孩子一个月就长了三斤多,而且越长越像爸爸。
有一天,小丽回家发现衣柜里的钱有人动过,心想:肯定是婆婆动了,因为是一万一摞,一数一摞没少,但是,从此小丽提高了警惕,衣柜开始上锁了。当小丽和儿子都上班之后,屋里没人了,李若男再想开衣柜的门时,发现门给锁上了,心想:你不是防我吗我不信妳没有忘锁的时候,别让我逮着。小丽自从发现婆婆手脚不干净以后,就开始盘算着不能让婆婆长住自己的家里,得让她走。
一晃,20年的春节快到了,孩子一岁多了,会走了,累人的时候过去了。小丽决定让自己的姥姥过来,把孩子带回蓝田老家,等三岁上幼儿园的时候再回来,这样婆婆也就该走了。没几天姥姥就从蓝田赶了过来,有几年没见自己的外孙女了,一见面,发现小丽又白又胖,可是小丽却发现姥姥比以前更瘦了,不禁心疼起来,心想:肯定又是俺那个不正经的爹给气的。进了家门,婆婆已经把饭菜做好、端上桌。
饭后,亲家聊了起来,姥姥头一次见到大城市里的漂亮女人,问道:“亲家,您今年多大岁数啦”李若男答道:“虚岁六十,我为了给他们看孩子,提前退休了,这两年家里收成行吗。”姥姥说:“这几年不像以前了,地都被政府征用盖上房子了,我也拿退休金了,日子比以前倒是强多了。您可不像六十岁的人,听小丽说您就这一个儿子”“是,城里人都是一个孩子。”姥姥接着说:“一看,您就是福相,听小丽说,大可厚道、孝顺,还能干,家里的事儿,一点儿都不用小丽操心,您老两口真有福气。”李若男问姥姥:“听小丽说,她上边还有个哥哥”“是,我的大外孙子,已经成家四年了。”“孩子多也有孩子多的好处,将来有人照顾您啊。”李若男一边和亲家聊着家常,一边打量着这个农村老太太,心里想:这个姥姥可不像她的孙女,一肚子心眼儿,一看就是本分人。
晚上睡觉时,姥姥问小丽:“妳这个婆婆可够精明啊!”“是,心眼儿可多了,你们说话我都听见了,妳别听他瞎说,她才不是为了给我们看孩子才退休的,是他们厂子不景气,女的四十五一刀切,全退,她都退休十几年了。”姥姥问:“他爸还干着呢”“他爸比他娘小两岁,今年才五十八,他爸大高个儿,大可长的就像他爸。”“妳们这个孩子将来个头儿也矮不了。”“姥姥,您在这儿,我们都挺忙的,没时间照顾您,待两天您就带着小佳佳回去吧。”“行,我听妳的,过两天我们就走。”姥姥在bj住了两天,带着小佳佳回蓝田了,李若男在bj呆长了,没人和她打麻将,更没有朋友,终于也回抚宁了。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