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陈调元就看不出么?”
杜海生所言甚是,张勋和段天虎等人听着,也是一副痴迷的不住点头,最后问道。
“聪明如陈调元,又怎能看不出蒋某人的这种小小伎俩。”,杜海生淡然一笑,道:“不过,现在陈调元也是骑虎难下,之前,蒋某人以刘峙要去河南新郑、许昌一线,对冯玉祥之大军进行对战的名义让陈调元从山东枣庄境内撤入了徐州,而现在,南边,乃是南京蒋某人所控制下的江苏,北边,张宗昌所控制之山东,西边,孙殿芳和安徽守军激战正酣,而郑大章之骑兵在江苏境内更是大搞破坏,依靠骑兵机动之优势,屡屡得手,对国民政府军队造成了巨大的影响,也就是说,陈调元现在能去的地方根本不多,现实逼迫之下,他不得不选择妥协。”
“嘿嘿,老大,你说陈调元这小子也真够倒霉的,不过,这小子也真是牛啊,硬生生敢拉着自己好不容易凑起来的部队直接去了狼窝之中,只怕最后一个不好,连块骨头都无法剩下,而现在,蒋某人又彻底和阎锡山、石友三闹翻,这陈调元,此时是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啊。”
段天虎神秘一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道。
杜海生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很是神秘的道:“是啊,不过陈调元自由他的过人之处,我刚才所指之地,你们看,鱼台、滕州、微山、枣庄,这四个地方都有一个相同的特点,距离枣庄火车站和津浦线都是很近,一旦山东境内发生任何事情,他便可以从容的收拢军队在短时间内从山东撤回江苏境内,而若是形成军队败退的迹象,即便是南京国民政府的老蒋知道不过是陈调元所布下的一个局,也没有办法点破。”
“所以,陈调元将第三路军的指挥部安置在了滕州和枣庄之间,为的就是避免山东境内之形势再次发生重大变故?”
段天虎若有所悟的点点头,看着地图上的几个城市,最后将手指重重的按在了枣庄的标注之上,道。
“不错。”,杜海生点点头,随后又道:“这陈调元之所以如此做,就是为了应对阎锡山和张宗昌之间的关系出现根本无法预料的改变,这也正是他的过人之处,心思缜密,凡是都考虑的很是周到,未雨绸缪更是做到了极致。”
“那我们的最大利益应该在这场战争中得到?”
张勋很是关心这个问题,刚才他虽然说出了自己的意见,杜海生虽然也夸奖了他,但很显然,老大对于自己的想法似乎不敢苟同。
而杜海生闻听,也是淡然一笑,意味深长的道:“都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却不知,黄雀后边还有一个拿着猎枪时刻准备射击的猎人,谁是最后的胜利者呢,很显然,就是那个一直隐藏在暗中的猎人,而咱们要做的就是当个好猎手,时刻准备着最后的出击罢了。”
段天虎和张勋以及刘雪都点点头,虽然他们并不理解杜海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虽然很好理解,但其中的意味和计谋却是一时半会儿根本无法参悟透彻的,而且,杜海生话中所言之意思,螳螂,只有一个张宗昌,而黄雀,则是蒋某人和阎锡山等人。
而作为手拿猎枪的猎人,杜海生也在静静的等待时机,当黄雀迟到螳螂的那一刻,便会瞬间举起手中的猎枪,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