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自己虽然在这方面并不擅长,但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他对于气机的感应是非常强烈的,因此很容易就从对方的身上感受到了那种浓郁的杀气,这位应该是见过很多血的,否则绝对没有这样气势的养成机会。
那警卫也看了他一眼,显然是觉得一众省委常委们的中间,突然跑进来这么一个年轻人,有些不大搭调。
叶开刚进来之后,聂云飞就看到了,他挥了挥手道,“那就去开会,准备宣布任命吧。”
然后他又对叶开说道,“叶开你过来,有点儿事情跟你说一下。”
众人听了,纷纷起立,然后向门外走去,只是经过叶开的时候,众人的眼神都是疑惑不解的,就连隆正节同志也有些惊疑不定地看了看叶开,然后才走了出去。
岳山书记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似乎他对于聂云飞部长的这个举动,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顿时,屋子里面就留下了聂云飞部长,他的警卫,以及叶开。
“聂伯伯,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儿啊?”叶开有些狐疑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有段儿时间不见你了,看看你长胖了没有。”聂云飞哈哈一笑道。
“胖倒是没有,不过最近喝酒比较多,很担心小小年纪就长啤酒肚什么的……”叶开见聂云飞没有说什么正经事儿,就随口胡扯道。
“过十分钟我们再过去会场。”聂云飞似乎是猜透了叶开在想什么,就对他说道。
叶开听了,就更感到有些惊奇了。
一般而言,聂云飞部长应该是在河东省干部们的簇拥下,进入会场的,然后宣布中.组.部的任命文件,可是现在河东省的干部们都出去了,他老人家还悠然自在地坐在这里,跟他叶开闲扯淡,这事儿不科学啊!
按道理说,对于隆正节的任命,随便来个副部长就很给面子了,可是聂云飞部长居然亲自出动了,出动了也就算了,这是一份儿人情,送了出来就算了。
可是他为什么偏偏又将叶开给单独叫过来,留在小会议室里面,却要耗费十分钟的时间,才会出去宣布任命,这很显然是对于隆正节的任命不当回事儿嘛,这要让人家河东省的干部们怎么想呢?
就算是普通的干部们不知道这个事情,可是作为省委常委成员们,心里面肯定是有一些想法的,比如说聂云飞部长似乎对于隆正节同志有些看法呢。
但是这样的想法依然是存有疑虑的,毕竟如果聂云飞部长如果不待见隆正节同志的话,完全就没有必要亲自来这一趟儿,河东之行完全可以交给别人来做。
“聂伯伯,你让我感觉有点儿凌乱了……”叶开很老实地对聂云飞说道。
“呵呵,小子有长进了,知道思考了。”聂云飞听了,顿时哈哈一笑,脸上却露出比较玩味的神情来,似乎是在对叶开的考校一般。
叶开看了聂云飞部长的神情,脑子里面顿时灵光一动,立刻就猜出了事情的真相。
从表面上来看,聂云飞部长亲临河东省,宣布对于隆正节同志的任命,这算是体现了他对于隆正节同志的大力支持,是为隆正节同志来河东站台的。
可是临开会之前的对叶开的召见,就让这件事情出现了为妙的变化。
什么时候不能召见叶开,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见他?或者说是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办理,或者说聂云飞部长宣布了任命之后,可能立刻就要离开河东省。
但是不管是哪一种原因,这都不是他临时召见叶开,并且耽搁了宣布任命时间的理由。
他这么做,只能说明,这一趟河东之行,他是不得不来的,但是心里面却不情愿,或者说不愿意为隆正节出头站台,所以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故意用叶开来晾一晾隆正节。
虽然普通人不清楚,但是省委常委们清楚他对隆正节并不感冒,那也就足够了,这足以影响到河东省上层的形势对比。
叶开虽然不明白聂云飞对隆正节有怨念的原因,但是对于这种情况他倒是喜闻乐见的,毕竟他跟隆正节之间的关系,并不良好,而且隆正节同港岛万和财团董事长瞿有义之间的交情,也有可能影响到他东山市的发展规划。
聂云飞及时地传递出这么一个信息,隆正节是否依然能够在河东省表现出一贯的强势态度,那就很难说了。
不过这么一来,聂云飞部长又把他叶开给推到了风口浪尖儿上了,现在谁都知道聂云飞部长对于叶开的重视,至少是还在隆正节之上的。
想到这些,叶开不由得苦笑道,“你老人家到底是为谁来站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