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问:“姑娘要吃点什么?”
林落惊讶抬头,没想到他乡遇故乡了。庆幸之余又想起自己身无分文的惨状,强迫自己咽下口水,摆手摇头便转身。
见状,老板绕过她,热情的说:“姑娘,我们都是中国人应该相互照拂,这顿我请你吃。”
不待林落拒绝,老板已经热情的将她按坐在座位上,快速将烤好的食物端到她面前。
林落微微一笑并道谢,迫不及待拿起一串烤肉往嘴里送,突然,一股恶心涌上心头,但她很快甩开这种感觉,或许是饿了太久,肉的味道都变了。
这时,伴随一阵诡异的风,猖狂的笑声传来。林落觉得背后一凉,寒毛竖起,猛然回头,一张大脸出现在眼前。
“啊……”林落尖叫着往后退,背靠在桌子边缘,桌上的一盘烧烤全部掉在地上。
“你你……干什么装神弄鬼?”林落声音颤抖,结巴,吐字不清。为何刚才和善的烧烤老板此时这样面目狰狞?
黑脸老板嚣张的仰天大笑几声,冷声问道:“人肉好吃吗?”
闻言,林落愣了愣,随即俯身呕吐,感觉食物在胃里翻腾。
“将她绑起来!”黑脸老板高声吆喝,立刻从黑夜中跑出来三五个小弟,将林落五花大绑,并堵着嘴。
晕倒的林落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四周封闭的房间,门紧锁,唯一透有亮光的是微小的天窗,天窗被铁丝网覆盖,大小刚好能钻出去一个人。只是她手脚均被捆绑行动尚且困难更别说翻天窗逃离。
此时,她脑海里闪过曾经石磊说过的一句话,本来愁眉苦脸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眉眼弯弯上扬。
被绑着的手轻轻律动,缓慢而有技巧。
刹那间,伴随着飞扬的尘土,一丝强光从门穿入,睁开眼望见门口竖立一个高大的身影,只见他肩上扛着一把斧头,大腹便便,满身肥油,俨然一副刽子手的模样。
林落强压住不安跳动的心,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一切。
男人走入房间,居然是烧烤摊老板,黑心老板盯着林落,就像看到猎物一样兴奋。一丝饥渴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嘴角居然挂着一条口水线,无比恶心。
黑心老板嚣张地笑着问:“老乡没想到吧?我们又见面了。”
林落冷冷勾着嘴角,轻声道:“确实没想到再见你还是这么恶心!”
声音很轻、很柔,却暗藏讽刺,她真是什么时候也不忘在语言上赢一把啊!
“呸……敢说老子恶心,老子会让你尝尝什么才算恶心,小的们,烧火,将她抬出去洗洗干净。”黑心老板招手吆喝,林落被两个人抬出房间,入目是一片平地,上面干枯的草顺风舞动,十米之外是一个浅滩,仿佛连着一片海,因为微风徐来带着一股鱼腥味,估计是水草太茂盛了。
他们将林落扔在草堆上便自顾着忙碌自己分内之事,往左望去,一口大锅架在火上,里面的热水翻腾。几个小弟正往锅里加作料之类。
往右望去,黑心老板端坐在椅子上,抽着一根烟,指手划脚指挥小弟们做事儿。
林落惊慌之余是诧异,他们这副阵仗感觉好像古代人生活方式啊!要不是坚信科学,她那瞬间真会怀疑自己穿越进了土匪窝。
“报告老大,水烧好了,可以下锅了。”一个小弟从火边冲上来拱手道。
黑心老板笑着点头道:“抬她去洗干净准备下锅。”
“是!”众小弟们七手八脚忙碌起来,林落震惊,莫非他们要煮了我吃?
“唔唔唔……”她摆动着,挣扎着,反抗着,奈何被塞着的嘴发不出声音,只能坐以待毙了?
她被装入一个渔网之中,并被抛入水中,有一根线吊在岸边树枝上她才免遭溺水身亡的威胁。
一位尖嘴猴腮瘦骨嶙嶙的小弟扛着一把巨大的刷子蹲在岸边,刷子刚接触水面,背后传来重物落地声和惨叫声,他回头一看惊恐的丢掉刷子冲上去和一个黑衣人扭打成团。
林落也诧异这一场变故,心中暗自猜测:那伙黑衣人是什么身份?来救她的?
不对啊!他们穿着不像警察更像黑道人物,她什么时候得罪黑道人物了?真是匪夷所思!
在她苦思弥想之际,一个身穿黑色风衣,带黑色墨镜的高大男人走到岸边,俯视她。两人鼻观鼻,眼观心,但她看不透黑衣人的目的,只能静观其变。
黑衣人只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用力一提,林落被甩到岸上,一块石头咯在肚子上,痛得她眼泪哗啦啦流不停。
终于获救了,她渐渐松了口气,或许黑衣人是好意吧!
只是,她太过天真了,黑衣人此行目的只是折磨她并不让她死,所以才会救她脱离黑心老板的狼窝。
狼未除去,虎又进门。
不知从哪儿又蹿出一伙黑衣人,不同的是他们手中皆带着枪支。
‘嘭……嘭……’巨响连天,黑心老板倒下,正中眉心,血流成河。
第一伙黑衣人深感不妙,扭打之余思虑如何完成任务,如何安全脱身。
只是第二霍黑衣人凶狠残忍,见人就开枪,大开杀戒,不一会儿功夫地上躺着几个人了,其余的人均找地方躲着。
林落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持枪黑衣人一步一步靠近,从他身上,她闻到死人的气息,看到死亡正逼近。
到底是谁要置她于死地?或许至死她都不知道真相。
黑衣人慢慢抬起手臂,枪口对准她左胸膛,林落绝望地合上眼。忽然腰部传来一阵刺骨疼痛,她在空中画出美丽的线条,在水中炸开唯美水花,波浪一层层往四周散开,水面恢复平静像一面镜子。
持枪黑衣人冲到岸边低头在水里寻找没发现蛛丝马迹,心想她手脚被绑着,水底水草又多,若是被缠住脚,她就没命了。
持枪黑衣人招招手,带着一伙黑衣人手下迅速消失,而另一伙黑衣人也如风一般卷走,似乎他们从不曾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