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寒在胃部的食物吐出来之后,生理上便舒服了很多。
实际上当高强度的战斗骤然停歇之后,很多人都不约而同的吐了出来。除了受到过训练的士兵或者像赵铭这般出任务的战斗人员之外,剩余没吐的人闻到空气中的奇怪味道也都脸色不好看。
大概是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想吃肉和烧烤了。
陈寒趴在了沙袋上,拿着望远镜正看观察着前方的战况。
装甲部队像一柄滚烫的尖刀切入黄油中一样,直接就插入了感染者尸群中。
59式中型坦克的主炮甚至于都懒得开火,车上的机枪火力便足以撕碎面前的大部分普通感染者。
二次入伍的预备役士兵们驾驶着机械感十足的老式坦克,以蛮横而无礼的姿态直接就对对直直的撞入一个个试图阻挡钢铁战车移动的感染者身上。
车长们纷纷爬出了舱盖,他们戴着黑色的老式防毒面具,戴着白色劳动保障手套的手握住黑色的高射机枪,不像一线部队那样讲究精准度和压制度,往往直接摁住发射开关便不放。
但是在近距离之下,连贯的扫射却又颇具观赏性和杀伤性。
一条条手指粗细的火舌从59式坦克卵形的炮塔上向前方抽了出去,凡是被这一条条死神之鞭触及到的感染者纷纷身躯破裂,血雾飘散。
一些变异感染者试图冲击这些前进着的钢铁城墙,他们极快的速度也暴露了59式坦克不可回避的劣势。
智能化、数字化水平低下。
炮手刚刚瞄准这些麻烦的家伙时,变异感染者便倚仗着自己的速度脱离了炮手瞄准的范围,炮手只能一边操纵着炮塔缓缓转向,一边调整着炮口的角度。
而车长的机枪往往刚锁定了特殊感染者,特殊感染者便保持着高速的移动又脱离了射界。
一些车长忍不住扣动着扳机不放,试图以子弹弹幕拦截这些特殊的变异感染者。
但是由于变异感染者的本能和变异方向,老式的高射机枪子弹又由于连续射击造成的散布问题,大部分子弹都打在了附近的地面上。
只有极少数倒霉的变异感染者撞上了高射机枪发射出的子弹,化为一堆碎肉。
而坦克后方掩护射击的步兵们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突发的情况,手中的步枪开始朝从不同方向冲过来的特殊感染者进行攻击。
但是小口径的步枪弹药在面对变异感染者时,往往只能勉强射穿对方的皮肤或者生长出来的角质物,除了稍微阻隔一下对方的速度似乎很难造成巨大的伤害。
而即使有瞄具的辅助,面对高速运动着的变异感染者想要击中眼睛等脆弱部位几乎也是一件难以完成的事情。
就这这时,装甲部队两翼的0式步兵战车上的主动探测雷达已经锁定了从多个方向扑过来的变异感染者。
车载计算机通过中继器自动分配了射击任务,炮塔开始向炮手提供数字化指引,炮塔在电控系统的操作下以59式坦克难以想象的速度变换了方向,然后在计算机的自动操作下30毫米机关炮发出了短促的射击。
“乓乓乓”
“乓乓乓”
“乓乓乓”
不同于45毫米高射机枪仿佛钻机一般的冲击声,也不像762毫米同轴机枪的鞭炮炸响声,机关炮在计算机的协助下高效而精准的发出富有节奏感的打击声,像是一声声在水桶里的闷雷,又像是巨大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