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的钱对封清铸来说是九牛一毛,喜悦的是谭纶这个人。
谭纶也没问具体赚了多少,说了声同喜,就把电话挂了,返身要回躺椅上,就瞧见个尖嘴猴腮的瘦皮猴一身运动衣站在躺椅前做伸展运动。
先是双手平举抬高,再往前一弯身子,做跳水状,再缩回来,扭扭屁股,模样很是滑稽。偏偏他屁股对着骆纤纤,很不雅观。
骆纤纤戴着太阳眼镜,闭着眼,倒是瞧不见。
“走,咱们回房。”谭纶笑笑,这男的想在她跟前卖弄,眼不见为净就好。
旧江宾馆被防总包了下来,但到七月汛情紧急,从各地调来了些人,好多都是生面孔,不识谭纶的也不少。
“嗳,别走啊。”那瘦皮猴喊了起来,“我这还没做完呢。”
骆纤纤噗嗤笑声,谭纶绷着脸说:“他跳得没我好,要不我跳给你瞧瞧?”
“爷,你要跳的话,我给你伴舞。”骆纤纤明眸流转,瞧着他笑。
“胡闹。”谭纶瞪起了眼,捏了她翘臀一下,“走,去吃一下担担面。”
旧江宾馆旁有家小铺头,卖的是成都的担担面,老板是一对五十年代闹饥荒时从成都跑来旧江的夫妻,下料实在,面筯劲道,附近的人都喜欢在那吃。
住在这里一久,跟那对老夫妻也成了朋友,有时还特地为了宾馆里的人开张到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