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把门带上,谭纶就接到谭诚的电话,说是骆行书带到了。
想来马朝先肯定让手下一路鸣着警笛,才能这样快到宾馆。没叫上刚睡着的骆纤纤,坐电梯下到大堂,就看到个面色肌瘦的半老男人,穿着破了几洞的衬衣,跪在范轻泽的身前,泣不成声的说话。
“范老,我对不住您!我,我,我,哇……”
看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哭成这样,谭靖海都皱眉不忍:“骆局长,你先起来,事情都解决得差不多了,还有什么事,我跟范老都能为你做主。”
“行书,起来,我范轻泽的学生膝盖怎么能这么软!”范轻泽喊道。
“是,是……”骆行书抹着泪坐在薜志恒搬来的椅子上。
谭诚走到谭纶身侧说:“骆纤纤呢?”
“她睡着了,先听听骆局长的。”谭纶冲骆行书抬抬下巴。
骆行书是在几日前在菜市场买菜的时候被敲晕塞到辆微型面包车里带走的,就他回忆和解救人员的补充,那些人将他关在城乡结合部一家废弃的厂房中,双手用电线绑起来,屁股底下塞一脸盆,裤子也脱掉扔在一边,没事就拿皮鞭抽,只给他一瓶矿泉水,吃的根本就没有。
他是搞水利工程的,常年在外奔波,身体底子还是不错,可也架不住这样操,几天下来饿得不成人形,马朝先的人说,刚找到他的时候,差点认不出来。
范轻泽气得头发快立起来:“杜市长,行书是我的学生,我的门生,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就告到省纪委,中纪委,告你们旧江包庇罪犯,纵人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