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轻泽嗯了声,低头喝酒。
谭靖海深深的看了眼杜朝阳,这小子是不想让我们上堤吗?
“调研时间还长,不急。”
不算愉快的吃过饭,杜朝阳就急忙往家里赶,杜晨辉昨夜就赶回旧江了。
“野军是什么意思?”
“野军哥说他已经有了安排,让我们放宽心,还有,这是他写给你的,”杜晨辉在裤袋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杜朝阳,“他说您看完信就明白了。”
杜朝阳拆开信慢慢的看完后,终于笑了起来:“申家果然有几把刷子,这个申野军也确实是个人物,要按他的法子做,我们就没事了。晨辉,你要多跟他来往,申家是棵大树,你爸在旧江待了七年了,能不能再进步,就要看他们的了。”
“知道了,爸,野军哥还说我毕业后,帮我弄到商务部去。”杜晨辉笑着说。
“好,好,好好干,争气些,以后你肯定比你爸强。”杜朝阳拍着他的腿大笑道。
接风宴结束谭纶就独自一人来到河堤旁,沿着河堤,吹着微凉的江风散步。旧江的河堤极长,出事的闸口和防洪堤不在市内,杜朝阳也没法看着每一个人。
拢了拢竖起的衣领,三月的旧江气温还是不高,虽比不得京城,但是在江边,寒意还是很浸人的。谭纶右臂上的伤还没全好,大的动作都做不得,每天还要换药,再十来天才能拆绷带,幸好没伤骨,不然连风都吹不得。
走了四五百米,想要找个地方歇息下,就看到不远处骆纤纤站在联华超市前,跟个理着平头的青年争执着什么。
“啪!”青年抬手一掌掴在她脸上,腿一弯一伸,如弹簧般踹中她的小腹。
稀里哗啦一通乱响,骆纤纤撞在一堆推车上,踉跄跌倒在地。
“骆大经理,钱要是不还的话,下回就不是踹人这么简单的了,你那老爹还想活命的话,四天内就把钱给我准备齐。”
说完,青年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了。
骆纤纤支撑着身体想爬起来,就看到谭纶站在十多米外,脸一下发红,捂着肚子转身就走。迈不得几步,小腹实在疼得厉害,只得弯身蹲在地上。
一只手掌伸到她眼前:“要我扶你还是背你?”
骆纤纤愕然抬头,落入眼中的是谭纶那张白皙的脸孔。
谭纶伸手搭在她腰间,将她托起:“送你回宾馆吧。”
“我不住宾馆,我家在……联合小区。”骆纤纤脸上闪过一抹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