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康叔却有几分急了,她这么随便就拿少爷的家业来打赌?她是笃定了自己肯定能赢,还是想把这家业拱手送出?他心里一门心思只有少爷,根本猜测不到少***如意算盘,只能看见两个人眼底眉间若有还无的勾连牵扯,如果真有这心思——
康叔脸上阴晴不定,心里是真的着急了。他昨天已经质问过少奶奶,从回到这里开始,她就不由自主要和这些男人玩这样危险的游戏。他不知道,最后她的人,她的心,会不会危险地沦陷了出去,他要阻止,一定要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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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阳集团?我自己也可以慢慢得到,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有什么意思?我想要的——”叶兆言目光灼灼,把苏思瑶整个都笼罩了进去,让她连呼吸都觉得有几分困难,声音那般沉郁深情,“是你。”
苏思瑶的脸上不由得变色,如果不是昨天听到秦宇那几句揭开所有,如果不是有那么可因循搜索的蛛丝马迹,她几乎就要当他又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又要放任自己无视他眼中的深情。可是今天,一切都不同了,她的心思不一样了,一切都像陡然被戳破的窗户纸,明明朗朗摆在自己眼前。由始至终,他掀起这么大风浪,就是为了引自己回来。
苏思瑶叹气:“兆言,你这样又何苦?我已经结婚了——”
“你丈夫已经死了,你现在又是一个人了!”叶兆言不依不饶。
一旁的康叔听了这话简直就气炸了:“叶总,你这是什么话?”当着自己的面把自家少爷说得如此不值一提?当着自己的面勾引自家少奶奶?他没有想到这个叶兆言会这么大胆。他大喝了一声,是要维护自家少爷的面子,可是——
可是自家的少奶奶,却一点都不配合地,双眼再次泪水迷蒙地看着对面那个男人,丝毫不记得自己是宇阳集团的少奶奶,她的眼里心里,从来只有这个姓叶的男人!康叔脸色变化了又变化,惊怒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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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言,我再劝你,不可能了,你不可能赢了。”苏思瑶擦擦眼角的那点泪,哽咽道,“这个赌约是我早就谋算好的,我那么了解你的骄傲,知道你肯定不会去管我事先有没有动过手脚,一定一口应下。我从一下飞机到泾城,就已经和秦宇接头,让他帮我。昨天他告诉我,他帮我收购了百分之五,今天就要转交给我,就是说,加起来我会拥有和安源一样多的份额,百分之三十五。你只有百分之十,再怎么着,就算你把剩下的所有都买到手,你也只有百分之三十。安源和你闹僵了,我也和你对立着,谁都不可能把股份卖给你,你输定了!放弃吧,这一次,你说我奸诈也好,说我无情也好,我不过是想要为我们之间做个最快的了断。”
“了断?”叶兆言听了她算计的过程,面皮铁青地*着,“你告诉我,你预备怎么了断?打败我,然后永远离开泾城离开我?这个赌约还没结束呢,你就急着来向我炫耀你的战果?苏思瑶,你这个女人究竟有没有心肝?我这样对你,你还不肯信我——信我是真的——”他嗓子里像是陡然堵上了一样东西,剩下那两个字被活生生吞进肚子里。那样炽烈深情地字眼,他终究说不出口。
“兆言——”苏思瑶的泪水已经抑制不住地汹涌而出,她是该感动高兴,还是难过惆怅?一步错,步步错,何况他们错过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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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兆言见不得她这么对着自己流眼泪,明明刺痛了他,却好像连她自己也在痛。你也在痛对吗?如果我痛了你也会觉得痛,那你为什么还能下这么狠的心说这么狠得话?
他的脸上闪过决绝的神态,已经近乎癫狂地指着她:“苏思瑶,既然你对我这么狠——就别怪我——我一定要把你留在泾城,永远留在我身边!”
“兆言,你没有办法的,不可能扭转的——”苏思瑶嘴角发苦,一如她的心里。早在几个月前听说他为难宇阳集团,她就已经想好了这一招了断的方法,让刘总小心翼翼购买了那么长时间的股份,百分之三十!这么大的份额,如果不是长时间小心的安排,怎么可能不露出一点破绽来?这么精心的策划设计,怎么可能不成功?
叶兆言当着她的面拿起电话,拨通:“安源?我跟你做笔交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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