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耳,伱这是准备要走?不玩了吗?”
白浪从台桌前起身,看了一眼飞快重新开场的场子,和已经将刚才的事情如闹剧般抛之脑后的赌客们。最后快步挡在了看似正要带人离开的程健面前。
“白浪,你什么意思?”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是不是把自己太当回事了?”
“你这里敞开门做生意,难道还不让人出门不成?”程健压着怒意,他现在听到“一只耳”这三个字就恨不得立马杀了白浪。但此时也只能想想而已。
“不不不,我们这边做生意自然是能进也能出,但一只耳,你可得想清楚了,你这一走,明天或者后天,我就带着刚才那家伙去你坐镇的钱坊玩玩,顺便请上衙门里的陈师爷一起去,就像你今天这般。如何呀?”
白浪很确定,若是今天这个场合换在对方的钱坊里一样难解,除非有炼气士坐镇。更何况白浪说是明后天,可天知道是不是真的?就让炼气士一直坐镇钱坊?这对程健一方的刀馆而言绝对吃不住劲。
“白浪!你到底想要如何?”程健看了一眼站在边上并未舍弃他离去的张亮,心里稍微有了几分底气。只要张亮还在这里,那就不需要担心白浪他们乱来。且听听白浪开口要做什么。
白浪笑着扭头也看了一眼在程健边上站着的张亮,然后扭头对程健道:“既然在钱坊,那就用钱坊的规矩嘛,咱俩赌一把。也赌猜骰子。怎么样?”
“哼,我们赌?说得好听,怕不是跟你们桌台官赌吧?”
“你怕的话就你来摇骰子,你先猜嘛。怎么样?”
白浪这话一出,他身后的张武一下就有些紧张,小声的提醒,但又被白浪摆手打断。余下张武脸上阵阵担忧。
张武可是很清楚,同为钱坊镇堂,白浪几乎不会什么赌术,而程健则是这方面的老油条,比一些普通的桌台官都差不了多少。
这样一来白镇堂岂不是大意了?
跟张武一样心里担忧的大有人在。看热闹的更是来了兴致。甚至后面钱坊财柜余平还在跟掌柜刘蛇小声言语。
“蛇爷,白浪这家伙在胡言乱语。他根本不会赌,而程健出了名的赌术高明,这是把大好局面送出去呀!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呵呵,先看看再说。”刘蛇却不动声色,不阻拦,也不置评。但他并不认为像白浪这种能想出产业园区和“假死”水钱账目的一个聪明人,会如此冲动。且看后续再说。
场面内,程健闻言便笑道:“我摇骰盅,我先猜?你确定?”
“对,敢来吗?”
“好!赌多少!我可没时间跟你一直玩。”
白浪笑着指了指程健的嘴,说:“赌一把,不赌钱,我们赌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