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文钱这在别的台子上都是看不到的,更别说是眼前这台已经如火一般热度的台子上,清一色的是银片子。就更显得这一枚铜钱尤为扎眼。
“镇堂,您这是?”桌台官先是一愣,然后看向这一枚铜钱的押注者,正是自家镇堂,白浪。
“没事儿,你开盅吧,我就押着玩儿。”白浪一边说一边笑着往椅背上一靠,端起水杯抿了一口。
桌台官闻言也不再说,他虽不明白自家镇堂这么做是为何,也没心思去猜。眼前骰盅宛如一方大石,压得他胸口气闷。
深吸了口气桌台官喝了一声“开!”,然后瞬间双眼一鼓,满是意外,同时惊喜。
“三三六,十二点!大!”
四到十为小,十一到十七为大。三和十八,以及所有三颗骰子相同的情况都是豹子。
如今场面是白浪押了一個铜钱在十一点上,而其余的所有人都押在十点上。大小根本没人买。而骰子是十二点。结果就是庄家吃。
“唉!”
“啊?怎么是十二点?!”
这一把按照之前邋遢男人的玩儿法应该是赢才对。可最后却是庄家吃。这还是这张台子上今晚开始“追火”的节奏之后第一次出现意外。
这个结果让所有人都没想到,包括邋遢男人自己,一直面无表情之下有一个眼神的诧异和惊疑。
而所有人都将目光盯在了那名桌台官的身上,认为是他总算较劲儿中胜了一次。
可事实上,桌台官自己心里一样茫然。他之前手法上要摇出来的是十五点,如今十二点虽然庄家吃,可跟他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自己更倾向于是对方失误了。毕竟十点和十二点还是很接近的。
之后继续,又是两把正常的庄家收钱,邋遢男人用手里的银片提前做布置。而这两把几乎没有人下注。只有手里拿着一吊铜钱的白浪每一把都是一个铜板乱抛,滴溜溜的滚到什么押什么。大小或者点数都行。
等到又是“该赢”的第三把,在邋遢男人下注之后,后面呼呼的“追火”的人跟着也下了注。
当然,白浪的一个铜板同样没有缺席。这次他的铜板滚到了十七点上。而邋遢男人押注的是六点。
“三六六,十七点!大!”
就在桌台官开盅后喊出点数时,齐刷刷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挪到了十七点的押注台面上,那里孤零零的躺着一枚铜钱。
“运气不错。”白浪乐呵呵的朝着桌台官点了点头。而除了他自己以及桌台官之外,其余的人都认为这一次的十七点也依旧是桌台官的手段胜出!至于白浪买中,看起来只是狗屎运而已。
而这只是一个开始。在之后,那邋遢男人就再也没有押中过哪怕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