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来了这么久依旧一无所获。要么泥人雕被人藏了起来。要么就是已经以一个不为人知的渠道早早的就运走了。
血卫自然不希望是后一种。所以一直没有放弃追索泥人雕的下落。但谁也没想到已经被罢职听用的李江及其副长居然死了。虽说死状与妖邪袭击很像。但破绽颇多,张辉和陈友运一看就知道那尸体是被刻意做成那副样子的。况且永川城里的妖邪怕是还不至于有敢动血卫的胆子。
许久过后,坐在上首的张辉和陈友运相视一眼,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
接着张辉看向下面站着并低垂着头无人敢注视他和陈友运的一众血卫,说:“刚才我和陈副统领说的话你们也都听到了吧?”
“属下听到了。”
“很好!李江二人的死是我们血卫到永川城滞留这数月来唯一的一次变故。事出有因,永川城城主府嫌疑最大。如今我要求你们针对李江二人的死进行暗中调查。一切和他们死前相关,死后亦存在联系的事情部给我弄清楚。包括城主府最近两月对外的所有往来,一点一点的给我查,慢慢的捋,切莫遗漏。
若是永川城城主府再干预,你们直接无视之。我就看他冯明远敢不敢跟我们来硬的!
听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
之后堂屋里血卫退下,唯独张辉和陈友运继续坐在椅子上说着话。
“张兄还是有些犹豫?”
“这是自然。冯明远也不是吃素的。咱们这样把事情往他身上推恐怕后患不少。”
“那有什么办法?李江二人死了,之前丢失泥人雕的事情就没人担责了。按照统领一贯的习惯伱我二人虽是后面接手也必被迁怒,下面那些血卫更是要跟着遭重。所以张兄,咱们这是在自救,同时也是在救下面这些弟兄们。不然李江二人的失误凭什么要其他人来帮他们扛?对吧?”
“话虽如此。但这件事风险还是很大啊!万一冯明远将此事上禀,州府下令复查,你我可就麻烦大了。到时候就不只是被迁怒,而是要背主责的!”
相比起陈友运的淡然,张辉虽然也同意了对方的想法,但心里还是不踏实。
“哈哈哈,张兄多虑了。冯明远绝对不敢声张!而且他可以上报我们亦可以,甚至完可以先他一步。”
“怎么说?”
“李江的死绝对不简单。就算不是冯明远所为他也一定在刻意掩盖着什么,而且必然是与李江二人的死密不可分。光这一点我们将泥人雕的事情砸他身上就合情合理。这件事我们先上报,只要统领下令支持我们的想法,张兄觉得我们事后还会背责吗?而且一旦真查出来冯明远有什么的话还能捞上功劳。”
“你是说把统领拉下来,到时候责任上移,摘掉李江二人死后留下的关于泥人雕的责任,同时还能给统领一個新的发泄的靶子?”张辉这下听懂了,脸上的担忧也飞快的消失不见。
陈友运笑着点了头说:“张兄说得不错,就是这么个打算。到时候张兄你来主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