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堂主您厉害,随手一拨,余平就作茧自缚起不了风浪了。白镇堂的位置也就没了后顾之忧。”
“嗯。刘蛇不会在乎下面的人谁来谁走,余平只要不闹,一切就不成问题。倒是白浪这小子倒是沉得住气,明知道大张庄是想要借他试探刀馆,却硬是自己扛着。逼得大张庄不得不朝他动粗了。也不知说他什么好。”
“还是堂主您有识人之明,白镇堂小小年纪就有此等手腕能耐着实了得。想那大张庄虽不算什么大势力,但也不是好相与的。结果被白镇堂三两下砍了大半生意,如今火急火燎的明显失了方寸。还有之前与余平的过招,白镇堂也是游刃有余。日后堂主有白镇堂这等翘楚相助,也能高枕无忧了。”
侍从不算刀馆的人,算是柳旭的门下,同时也是心腹。言语里字字句句都正好戳中柳旭心里的痒痒处,几句话就把柳旭脸上说得微笑起来。
的确,柳旭都没想到白浪在钱坊里对上余平居然能如此的犀利和果决。不但轻描淡写的稳住了阵脚,还直接把余平好不容易填进去的三个人手部挤了出去。并且手段强硬还给以后想要招惹麻烦的人提了个醒,避免了许多潜在的麻烦。
用两个字来评价的话那就是:漂亮!
后面大张庄的事情其实同样如此。虽然如今看起来白浪被大张庄用下三滥的手段借着衙门的势拿了起来。但也足以看得出白浪在不转嫁矛盾的情况下,靠着自己上下牵扯出招就已经把大张庄经营这么多年所依仗的最后手段给逼出来了。同样值得评价“漂亮”。
“座刀有发话的吗?”
“有,座刀已经在第一时间给陈衙主去了问询,但暂时衙门那边没有回消息。如果这事儿是由那位与大张庄关系密切的副判做主的话,衙门多半会拖延一段时间。少则一日,多则五六天。这期间白镇堂在里面怕是不好过。”
柳旭想了想,道:“找陈师爷,以我私人名义打点一下。再给牢狱那边打招呼,衙门有衙门的规矩,副判虽然了不起,但也不是想干嘛就干嘛。明显讹人的案子还能玩出花来?”
“好的堂主,我这就去办!”
永川城里城主府为尊,其次是衙门,然后是刀馆。虽然比起衙门,刀馆在下,可两者之间并没有隶属的关系,都是一样直接听命于城主府的。只不过衙门管的事情和刀馆插手的事情各有互补。相互间往来虽说不上密切,但也时常多有接触。私交也好,公事也罢。
如今白浪前脚刚进衙门,后脚刀馆的许多探听虚实的声音就到了。甚至衙门里早就有人主动给刀馆去消息了。毕竟新任的镇堂被拿进衙门,这可不是小事。更何况还是“偷东西”这种一听就知道根本站不住脚的理由。
一进衙门,白浪直接被押到了偏房,身上所有东西都被收走,包括那枚金片子以及一应钱币。
“白浪,你应该很清楚为什么拿你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