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智抢在他爹前头忙问:“棉花倒是没什么可怕的,种不出来也不碍事,可那陂塘……”
新庄稼是种在自家地里,种不出来就种不出来,朝廷就是不高兴也不会把他们怎么样,可陂塘不一样。
陂塘之事是因打井之事而来,打井之事是因天旱之事而来,说到底,这其实就是关着天灾,是以程智很是担心这件事会惹来祸患。
程木槿站在那里看着程智,微微笑:“五叔叔可听到杨县尊刚刚说的话了?”
今日县里的大夫来给程义复诊,程何氏和程张氏程小杏都跟着,是以没出来,这样的话在家里也不好说,还是这里便宜些。
程智闻言点头,他一直跟着的,自然听到了,可是这有什么不对吗?
程木槿颔首,又问:“那五叔叔可听到县尊大人说过天旱二字?”
什么?
程智一个愣怔,有些莫名其妙。
程木槿一双杏目闪闪发光。
“从始至终,县尊大人从未提过‘天旱’二字,即便是看到了村里的井也没提过,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