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那些不远处做活的人,总是假意往这边过来做活计,趁机探头探脑的吗
还有程老爷子也是,尤其是得了信儿从窝棚里跑出来的程何氏,就更是饭菜也不做了,眼睛不离这边地不停在那边转磨磨。
这样不妥当。
程木槿略一思索,便邀请曾世真和郑赟回自家祖宅去略坐一坐,以便让她略尽地主之谊。
这人是来寻她的,看样子又一时半会儿不会走,那总不能就站在这里说话吧
她虽不能像其他男子那样与二人把酒言欢,可是略坐一坐,喝一碗茶,叙些闲话还是可以的。
曾世真虽出生大家,可性子却是极为豪爽不拘小节,也不忸怩,当即就是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
倒是郑赟,颇有些为难,言道是否不便宜不如他们暂时回了县城去,若是有空闲再来拜访不迟,不请自来已是失礼,如今又正赶上程师娘子家里盖院子,倒是他们叨扰了。
话到这里又觉不妥,忙是又对曾世真施礼,说是他并无他意,只是觉得时机不对,曾先生莫怪。
曾世真却是哈哈笑,说不怪不怪,只不过懋之也太过拘礼了,所谓真名士自风流,程师娘子一代奇女子,她都不计较这些,他们又何必拘泥不化呢着相了着相了,哈哈哈。
曾先生都这样说了,不单是被说拘泥不化的郑赟只能苦笑,不能再多说什么了,就是被称为一代奇女子的程木槿,也只能默然无语了。
要不然怎样呢
难道还要谦虚说些什么不是不是吗
那样可真就是太过当真了,反而让人更尴尬。
且,郑赟文质彬彬温文尔雅,倒不似郑侯爷一样。
郑侯爷是郑侯爷他是他,程木槿总不能请了曾先生不请他,当下便也不多言,只微微点头。
随即,她便吩咐墨枝去找程老爷子告诉一声,她自己则带着曾世真和郑赟径自回程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