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智知晓自家实在帮不上大忙,只拿回五两来,也是着实过不去,就又问他爹,他二哥和宝桂可捎信儿回来了他们能拿多少出来爹和娘自家又能出多少
程老爷子就告诉他,那俩还没信儿,自家也只有十多两。
咋就这么点儿这差的也太多了。
程智就也跟着犯愁,琢磨了一会儿,就又跟他爹他娘说,他可以跟以前的同窗再借点儿,兴许能再凑个十来两出来。
现今的十来两听在程家老两口耳朵里都没啥心劲儿了。
可是不管咋的,这也是儿子的一片心。程老爷子就说好,又叮嘱他说是能借就借,不能借就算了,莫要他为了银钱伤了同窗间的和气。
程智就说晓得了,他也是估摸着看能借的借,至于那些不能借的,也不会去开那个口,免得他自家难为情不说,别人也为难。
程老爷子知晓自家这个儿子做事拎得清,也就不多叮嘱他。
现今这家里这个样子,他们也就算了,都是穷庄户人,一眼望得到头的日子,这辈子咋蹦跶都是这样了,可不能为了他们再拖累了老五,把老程家最后的念想再折腾没了。
三口人就又说些话,说着说着,程智就问起他四哥怎么样了他听捎信儿的人说他四哥安稳了,就回来着急着问还债的事儿,这还没顾得上去瞧他呢。
程何氏就跟他说他四哥好多了,她今儿还过去瞧过了,多亏了他大侄女槿丫头给的那个药粉管用。要不然本来家里就欠了一大笔饥荒了,这要是再添上一口病的起不来的,那这日子可就更没法过了。
程何氏说着就又红了眼圈,念叨起他家老四真是命苦,咋摊上这样的倒霉事儿了。
程智听着就看着他娘他爹的脸色,寻思了一小会才说,这事儿也是赶上了,他们老两口也别太着急了,这也不能怨怪槿侄女,那事到了那份上了,那不认也不行,也莫要让那些小人看轻了咱们老程家。咱们家是穷,可也不能让人戳着脊梁骨骂无赖不是
又说,那盆花砸了也就砸了,左右根也坏了,就是留着也是个变成枯叶子扔了,看着还添堵。倒不如当着伙计的面儿砸了,让那个小人也落不着好去,还出了心里的一口气。
他倒觉得这事儿办的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