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
只是伙计的脚还没迈出两步去,就听到身后的小娘子说话了。
“祖父,既是如此,依着孙女看不如咱们也一起跟着过去吧。左右有骡车,即便是不让我们坐,我们也可以坐牛车或是走过去,长远是要去一趟的,若不然心里也不能安生。”
程老爷子就嗯了一声。
又听那小娘子继续说:“这位伙计小哥虽说是店铺里的人都看到了,可以做人证,可到底也只是他说,我们怎地也需得跟着过去再问一次才能安心。且,不单是店铺里的伙计要问,就是旁边的铺子里也要问。等都问清楚了确有其事,再去请见掌柜的,再看看那盆摔坏了的花,这样人证物证都齐全了,才能认赔那二百两的银钱。”
程老爷子就又嗯了一声,还开口道:“还须得让他拿出那买花的银钱账单子来,不能他说多少就多少。”
啥还要看账单子。
伙计听的心里冒火:这程老头当花行是给他们家开的脸咋那大!胆子咋那大!
“嗯。”
却谁知,他那个孙女的脸更大,胆子也更大。
就听她又说:“他们要照价赔偿也没错,可既说是这样贵重的花草,那我四叔作为照顾这盆花草的人也就和旁的普通伙计不一样了,那工钱上是不是也要拿得多许多既是这样,那他们再要这二百两赔偿怕是就不合宜了。嗯,这赔偿的银两需得再商讨商讨才行。”
啥
伙计都听的气笑了。
他当了这多年伙计,还没见过这样的无赖!还是个小娘子。
他当下就是转过身来,立起眉毛就要骂。
可还没等开口,就又被小娘子的话堵回去了。
就见那个戴着竹笠的小娘子轻言细语和她祖父说话:“这些都是以后再说得到的事,还是要先把事情都安置明白了才行。待得一切都清楚明白了,若是到时有人拦着或是掌柜的本人不愿,那就要讲道理了。您那时再去找五叔,让他写了帖子文书递进衙门里去,往后的事再商量个章程出来再办,您看这样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