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们是不信!
就这样盯着瞅,坐旁边的程小杏可看不过了,程小杏就问了一句:“大伯娘花儿姐,你们干啥老瞅槿姐姐”
程李氏现今可是烦这丫头,当下就是笑说:“没啥,就是看着好看,多瞅瞅。”
程小杏不信,还想说啥,被她娘掐了一下胳膊,低声训斥了句‘快吃你的,咋那多话’,只得不高兴地嘟了嘴低头扒饭去了。
一桌子吃饭,这话没有听不见的,程李氏就又趁机看对面的人儿,却发现,那个被她看的照样身板坐的直直的,连眼皮也没了她们一下,只是伸手夹了两根咸菜,慢慢放进嘴里,慢慢抿嘴嚼着,还眯了眼睛露出一个笑来,就好像她吃的是大鱼大肉一样,就好像她们这老些人不在这儿坐着一样。
这丫头咋那招人烦
程李氏越看越气,到了,啥也没瞧出来不说,反倒惹得自己一肚子气。
待得回到自家屋里,程小花就跟她娘抱怨,说她爹咋还不说分家的事儿她娘也是,眼瞅着这丫头在家里都横成啥样儿了,她奶也是啥啥都惯着依着,就好像就她一个孙女似的,咋都明着面儿偏心掏银钱了,那事儿还没攒够数还不能说咋的了
程李氏本来就心里有气,又被闺女这一挑唆,也觉得自家这是忍到头了。她也不舍得闺女受气,就哄劝她,说等她爹一回来就说。
两个人正唠着,喝完酒吃完饭去他爹屋里又说了一会子话的程忠就回来了。
程李氏忙吩咐闺女给她爹倒碗水喝,又马上下地去扶着送到炕上去躺着。
这几日盘炕程忠可是费了力了,也不言声,顺势就躺下了。
程李氏又扶着他亲自喂了几口水,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唠起了闲嗑。
程忠有一搭没一搭地嗯嗯着,眼瞅着就要闭眼。
程李氏看差不离了,就寻了个话缝,说起了大侄女买蜡烛的事。
程李氏惯会说话,她晓得自家男人不爱听婆娘们那些酸话,就只管把话头往节俭上引。
程忠听着听着就睁了眼。
皱着眉头问:“真是买了蜡烛回来”
程李氏忙点头:“可不咋的,娘都说了是娘让去的,说是槿丫头要看个话本啥的。”
说着就叹气:“我还说呢,大丫头竟是识字儿,那可是好,咱爹可不就是爱个识字儿的说是读书让人明理,闺女家也得明个理儿。这不,眼瞅着他大孙女儿识字儿,那可不是稀罕可要我说,稀罕归稀罕,还是得节省着不是那蜡烛可是老金贵,村里能用得起的可没几家。咱家过个年节啥的,晚上守夜点着,那可也是村里头几份儿呢。可就这,那也不能抛费呀。让我说,那看个话本啥的,就不能白日里看,还非得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