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枝倒是真欢喜。
她是个有心思的小娘子。自打上次跟着程师娘子服侍过几日,便是留了心意,一心想着跟着学些本事傍身。
后来又听祖父讲了那日她和店里的陈师斗法的事儿,当下就听的着了迷,直觉得自己没看到那个场面不甘心,这心思便是再压不住了,于是到底是跟祖父讲了自己的想法。
恰祖父也正有此意,只是说现今没有合宜的时机,需得再等等才成。
话没说几日,可不正好,那一日晚间,祖父便兴冲冲赶回家来,和她讲了,说是侯爷刚刚召见了他,问他可愿意让自家的孙女儿跟着程师娘子去平州去
祖父哈哈笑说,当时自己就立时答应了。
墨枝听了自是欢喜不已,可爹爹娘亲和祖母却是极不乐意。
爹娘不敢说什么,可祖母却是立时便嚷开了。
直揪着祖父直问,他为何不与她商量便放自家的亲亲孙女,去那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受苦受穷受累怪道是在这里服侍的还不够,还要跑到那山旮旯里去服侍她是哪个牌面上的贵人,这样大的脸面!
话是越说越难听,嗓门也是越来越大。
当时一家子都是唬白了脸,七手八脚地上去拦着祖母。
祖父更是一把捂住了祖母的嘴,直骂她没眼力见儿。
他老人家也不说自家多么乐意,只说这是侯爷的吩咐,他又哪里能说个不字不单是不能不从,还须得满面欢喜着巴不得的高兴才行。
为甚
为的就是那是侯爷,那是他们这一大家子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