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得饭菜上齐,张妈退下。程信也不说话,沉着脸,提起筷子直接吃上了。
霍氏亦忙提起筷子给程信布菜。
此情此景,程木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果然如她所料,霍氏昨晚已是跟程信透了枕边风了。程信这是恼怒上自己了。
这都是意料之中事,甚好。
程木槿提起筷子,心情愉悦地大大方方用起早饭。
霍氏在一旁瞧着,暗道吃吧吃吧,等你爹把你赶出家门,你怕是再也吃不到这样好的饭菜了。
程信的性子她最知晓:舍命不舍财。
好不容易求爷爷告奶奶得了一个好差事,就是一丁点儿的闪失都不能有。如今大丫头有了个得罪人的风声,即便是最后没牵连到他,那他也是要早早儿撇清关联的。就是宁可舍了这个女儿,也是要保住自家前程。
霍氏心里冷笑。
饭菜吃到没一半。
程信就放下筷子看着程木槿,冷声问道:“近日为父听到一些风声,说是你得罪了人,可是真的”
程木槿正要夹菜,闻听此言便把筷箸放到碗边。
她知晓程信定会向她发难,可却没想到他竟会如此沉不住气,急到连一餐饭都用不完。
看来富贵前程确是他的命啊。
于是便抬头看着程信问道:“父亲可是听谁说的”
程信皱着眉,冷声道:“这个你且别问,你就说是不是真的难道真有此事不成”
程木槿清凌凌的杏眼便转向霍氏:“可是二娘说的”
霍氏脸现委屈之色,正要说话诉苦,却被程信厉声打断。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且只管回答为父就是。”
他这个做爹的问话,她这个丫头竟敢如此轻慢,真是不知孝顺!
程信脸色黑沉。
程木槿却是转眼盯回程信,声音也是冷清:“女儿一向深居简出,除了出门卖烧饼,从未与旁人交集,又怎会平白得罪了人去定是有那些腌臜小人作祟,胡言乱语污蔑女儿。”
一旁被说胡言乱语的腌臜小人霍氏气的直咬牙,暗骂一声死丫头!
程信也是怒极。
霍氏再怎地也是他的妻子,她的母亲,她怎能如此忤逆不孝!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的桌上碗碟都掉下去打碎了两只,厉声喝道:“莫要犟嘴狡辩!街坊四邻已是把话传的到处都是。连甲长家里都传出话来了,说是你胡闹得罪了权贵人家,难道还有假不成简直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