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胜也是应了,忙忙告退,赶快跑回来告诉她知晓。
大事……
程木槿咀嚼着这两个字,心思微动。
什么时候,在郑侯爷的眼里,她的亲事也是大事了
心思很快闪过。
又转回念头。
郑侯爷出手果然厉害。
他那样心思深沉缜密的人,既是出手,必不会跟侯府牵连上,留下这样的话柄给她的名声上雪上加霜。即便是递一句话,也只说模棱两可含糊的话,只要达到目的便成,至于其他的,则由得人猜去。
大户人家讲话都是有技巧的,即便是一个办差的下人,那也是白也说得,黑也说得的嘴上功夫厉害,至于其中真意,端看听的人个人怎么想了。
甲长怎么想的程木槿不知晓,但是甲长婆娘听了甲长的话,却定是自己琢磨出别的味道来了。
妇人们本就心思多,越是心歪的越是想的多。
甲长婆娘便是如此。
她多半是觉着自家这个穷丫头不可能有权贵会帮衬,也没那个本事结交去。说不得就是在外面卖烧饼时,不知怎地得罪了哪个权贵,让人惦记上了。
甲长婆娘家里的亲戚只是个小官儿,那个来递话儿的下人却是大话说得厉害,京里面大人物多的是,甲长婆娘可不敢得罪。
又有一样,甲长婆娘说不得心里还疑心是她听了齐婶子的口风儿,不想答应这门亲事,故意找来蒙事骗人的。
可即便是真的这样猜疑过,也架不住甲长硬是拦着不让,于是,哪怕是心里再舍不下她这个孤女好欺负,也还是不得不放下结亲的心思了。
可是,这心里到底不能痛快,于是便在霍氏主动上门提亲时,把火气都撒到她身上,给赶出来了。
此番猜测不中亦不会远矣。
程木槿微微勾唇:霍氏也是个心歪到天边儿上去的,这心思就比甲长老婆还多呢。既是如此,那若是再有什么更坏的风声传出来,也莫要怪她,她可是什么也没多说,只说了该说的,至于剩下的,那就都是她霍氏自家自己想出来的罢了。
唉,咎由自取莫过如是,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