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容太夫人亦彻底对舒家死了心,又道:“这事儿我知道了,你只记住别跟旁人说就是。”
“是,奴婢晓得的。”
徐姑姑连忙福身应是,心里抓不住太夫人到底什么心思,可她也不敢问,就又顺势拉起别的家常来。
徐姑姑一向会说话。最近在家里又闲的难受,只是看着小孙子却觉得浑身不得劲儿,只想着能重新进来伺候,于是这嘴上就更加卖力了。
容太夫人平日也最爱她这张嘴,一时间被她逗的面色渐渐和缓起来,甚且还露出一丝笑来。
二人叙了一会子话,徐姑姑便渐渐说起紫檀的事来。把个外甥女婿夸的是天上有地下无,偏偏还讲的让人听不出错来。
她心里想的明白:紫檀既嫁了人又没有孩儿,暂时是进不了府里伺候了,可她毕竟还是有夫家的,指望不上外甥女儿,外甥女婿也是一样的。外甥女婿得了势,她不是也跟着一样沾光嘛。
这样的小把戏,容太夫人又哪里会听不出来
可她自有打算。
平顺街的产业一向是侯府当家人管着的,老侯爷在时他管,修儿承爵后接过去管。她自是插不上手,也没必要插手,可阿霞这样一说,她倒是上了心了。
修儿现今跟她离心,什么也不同她讲,若是能有些外来的消息倒是好。
容太夫人便露出一丝笑来,对徐姑姑道:“紫檀倒是好命,嫁的人家这样好,你也是有福的。”
徐姑姑连连应是,满脸是花地笑着附和。
容太夫人就又笑着道:“既是这样,你便以后常常进府里来吧,也好跟我说说那些外面的新鲜事儿,我听着你说的倒是有趣。”
徐姑姑大喜,连连谢恩,心里也是明白了太夫人的意思:这是让她们家紫檀盯着侯爷在外面儿的动静呢。
盯着就盯着,太夫人是侯爷的娘,再不济也是亲母子,还能害了他去
自家一个下人,听吩咐就是。
心思虽是这样转着,嘴上却连连说着好话,假装不知道。
容太夫人也是满脸笑意。
一时间,沉寂了许久的荣泰院里倒是重新又有了丝鲜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