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世上只有不是的儿女,哪里又有不是的父母即便是他们夫妻对长女略有些慢待,那也定是不经心而为之,她一个当人女儿的,不体恤父母的难处,竟然还跑去外祖母处挑拨是非,实在是大逆不道至极!
他当时就把长女狠狠训斥了一顿,且禁了足。本以为此事已了,又交待霍氏,日后定要好好教导这个不孝女,以免她惹是生非,白白给程家丢脸。
可谁知,前岳母却是不肯罢手。一番哭闹不说,还跑到宗族里的老人面前说他的不是,闹的他被族长叫去训斥了一顿,还被族里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更可恨的是,还竟有人又趁此机会跳出来,指责他得的家产名不正言不顺。说他是赘婿,算是外人,他岳家既已无人主持,便应由族里代管,每年所得财物产出大部分应归族里所有,他们一家日常嚼用只需族里按时发放便是。
这说法简直是放屁!可是奈何那些族人都是贪财之辈,竟然都应声附和,甚至连族长也是动了心,想要开族议,霸占他的家产。
程信恨极,却是无计可施,无法可想。
那毕竟是妻族,又是宗族内务,便是朝廷大员也不好插手,更何况他一个根基浅薄的小小书吏,又能如何
眼看着家产就要充公,正急得火上房。那个老虔婆却找过来了,说是她可以出面说项,平息此事,只要他答应放她们祖孙俩离开,且日后长女的婚事也过问不得就是。
他当时恨得恨不能杀人,这都是她惹出来的事端,此时却跑出来趁火打劫真是可恨!
可是,若是不答应,他又能如何
程信只要一想到此处,牙根就都要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