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此节,齐婶子顿时便松了一口气,又上前拉住程木瑾的手,紧紧地握着感激道:“可是多谢槿小娘子了,是婶婶糊涂,一时半会竟没想到这一茬,多亏了你在。”
程木槿却是温声道:“那妇人太过跋扈无理,出言不逊,是我听不下去,提点她一下,婶婶莫放在心上。”
说着,轻轻动了动手,抽了出来,又叠回身前。
齐婶子如今也算是知道小娘子的风格儿做派,晓得她就是这样的性子,便也不再往下说,反而又担心道:“那永宁侯府呐,永宁侯府不会知道这事儿吧”
京里最爱传这些权贵人家的话把儿。某某权贵家的小妾生了一个儿子遭到主母记恨磋磨投了井;某某人家的儿子在外面喝花酒被老婆打到满头血;某某人家的妻妾不和被皇上知道遭了训斥,等等等等。
老百姓憋闷得慌可是爱听,茶馆儿酒肆就都编排出来说书,逗大伙儿一乐。
今儿这事儿也保不齐就被有心人听了去,编排给说书先生讲。这若是传到永宁侯府去,追究下来可如何是好
这事儿确实有可能。
齐胜也是有些挠头。他倒不是担心侯府追究,而是自己本来就欠了别人人情没还,现时就又添了一桩。
且,还是顶着别人的名儿偷偷欠下的,这可不够光明正大,这事儿说出去不好听,怕是要折损了他的面子。
面子事大,他可丢不得,说不得要再想想办法才行。
难不成真要给侯府当跑腿儿的
齐胜便有些郁闷。
这事儿想归想,可若是真这么做,他还真不想受那个制去。
唉,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