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看到女儿这副样子,他心里却又重新硬了起来,却忍住没有当场发作,反而缓和了脸色,温和地露出一丝笑来:“无事,他很好。”
赵平儿就眼见得露出一丝欣喜的笑,快声道:“那爹爹我们也回去吧,娘亲该等着急了。”
赵先生便温声道好。
直到看到女儿放下轿帘,他的脸色却又阴沉下来。
齐鸣虽一切都表现正常,他却知道自己这个爱徒此次一定是考得不好。
少年人虽沉稳,但也有意气风发之时,尤其是每次书院月考之后,就更为明显。
他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岂知又怎能瞒得过自己这个知他甚深的先生去呢
到底是年轻啊。
想到此节,赵先生又不由心中一动。
自己同女儿那日说过话后,女儿虽面上应允,可却每日里只余强颜欢笑,再不复往日里的活泼模样。
自己看着心里岂不揪痛
若是齐鸣名落孙山……
念头刚一闪过,赵先生便是一凛,暗骂自己一声‘无耻’。
他只此一女,私心此时初一作祟便快速甩出脑外。他是谦谦君子,讲的是仁义道德,怎可有如此龌龊的想法!
“爹爹。”
此时,赵平儿又撩开轿帘喊了一声,为父亲迟迟不起轿而不解。
赵先生便不在纠结自己刚才的想法,对女儿点点头,轻声道一声起轿吧,便随着女儿一起离开了。
这边厢,齐鸣已经和母亲弟弟见了面。
他第一句话就是着急地问:“娘,您可没有事吧”
齐婶子一怔,便惊讶的看着大儿,心道他为何如此问,难道是知道了什么不成
齐鸣也不隐瞒,就将官差找到书院的事情说了,接着又问他娘到底如何
齐婶子一听心便是咯噔噔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