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飞翩得令!”飞翩咬牙道,满脸愤恨的他,此刻早已经恨不得将那人剥皮抽筋,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安宁的命令无疑是在这个时候给他一股强大的动力与后盾,惊蛰十二煞出马,他定要让那北燕大皇子苍翼,死无葬身之地!
飞翩抬头看了阁楼上一眼,房门紧闭,而里面,他心爱的女子正在熟睡,碧珠,你等着我,等着我将伤害了你的人碎尸万段!
紧咬着牙,飞翩满脸坚决,大步走出了院子,安宁下达了这个命令之后,浑身都在隐隐颤抖着,不够,这还不够,她要亲自动手,她要亲自替碧珠报仇!
眸光一凛,安宁转身便走,只是,她刚走出一步,手腕儿却被一只大掌握住,安宁感受着那掌心传来的温度,微微皱眉,“别阻止我!碧珠那般单纯,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啊?”
安宁几乎是吼出了声来,但她却担心吵醒了沉睡中的碧珠,只能隐忍着,压抑着低呼。
“不,我没有要阻止你,我带你一起去!”苍翟浑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拉着安宁的手微微一用力,便将浑身因为压抑与愤怒而颤抖着的安宁拉入了怀中,他怎会阻止她呢?只是……想到什么,那双深邃的眸中划过一抹异色,“不过,等会儿才能去。”
安宁被他的双臂禁锢着,慢慢的平复下来,对苍翟的话不明所以,还未反应过来,整个身体便被苍翟打横抱起,很快便回到了二人的房间,当安宁知道苍翟的意图之时,心中顿时一紧。
“怎么这么不知道疼惜自己?之后的一段时间,都不许骑马。”苍翟专心的替安宁上药,昨日,得知安宁和云锦是骑马而去的时候,他就有预感,今日一看,那双腿之间,果然是红肿不堪,让他看了,心中一阵一阵的抽痛。
他才知道,宁儿是这般在乎着碧珠,昨日,她身子的状况根本怕是连走路都会痛,可她却为了要寻碧珠,不惜骑马,那骏马的颠簸,势必会加重宁儿的伤势啊!
想来也对,碧珠是一直伺候着安宁的,二人的感情,不是一般的主仆!
安宁任凭苍翟的动作,想到昨日一早他匆匆离开,看了看摆在身旁的那一个“宫廷秘制”的瓷瓶,终于明白他昨日那般焦急是为了什么,他是匆匆的进宫,去向太医寻药了吧!
目光落在苍翟深锁的眉峰上,安宁伸手将他的眉峰抚平,“谢谢你,苍翟!”
苍翟身体微怔,终于上好了药,重新替安宁整理好衣裳,揽她入怀,“你我本是一体,对我,永远不要说谢谢,况且,这本就是我……”
苍翟脸上闪过一抹局促,本就是因为他的狂野不知节制,才会让宁儿受罪,想到昨日一早,他的激狂,苍翟满心自责,大掌包覆着安宁的手,“走吧!”
这个时候,他最知道宁儿想要干什么,飞翩已经领命带了惊蛰十二煞以及飞翩替安宁训练的人,去追击苍翼,这一次,苍翼怕是插翅也难飞了!
对于苍翼,他本打算留着他,毕竟北燕国皇位争夺漩涡中最有力的几个人,都彼此相互牵制着,他们的存在,对自己以后的复仇有利,但是这一次,苍翼怕是休想走出东秦国的境内了!
苍翟的话一落,再一次将安宁抱了起来,似乎是不愿让她多走一步路,多一丁点儿的不适。
安宁没有拒绝他的怀抱,双手顺从的圈住苍翟的脖子,靠在他的坚实的胸膛上,脑中浮现出碧珠的瑟瑟发抖的模样,她现在终于知道,昀若那日的预测到底代表着什么了!
她以为大婚顺利的过去,更加不惜在大婚前匆匆的除掉了林婉儿和璃王赵景泽,但是,她终究是没有料到,真正的祸害,会是他!
悲愤与隔阂,甜蜜与泪水,她是深切的体会到了,这其中的酸楚与痛苦,便也只有她自己的心中知道。
碧珠,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便让我将伤害了你的人解决掉吧!
苍翟瞥见怀中的安宁咬破了唇,眉心皱得更紧,腾出一只手,怜惜的将她唇上的鲜血抹掉,“不许伤害你自己!便是碧珠……碧珠也不愿见你这样!”
碧珠不愿见她这样!是啊,一直以来,碧珠将她看得比她自己还要重要,那个傻丫头啊!
东秦京城,北方的一个小城镇内,客栈里,一行人,每一个都是锦衣华服,一看便是出身尊贵,掌柜的见这一行人一进客栈,便立即亲自上前招呼着,“几位客观,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小店的服务是这个镇上首屈一指的,保证让几位住得住得舒舒服服。”
中年男子詹灏倒是没有开口,一旁轻纱覆面的凤倾城亦是没有开口,跟在詹灏身后的詹珏看了看二人,立即上前道,“给我们三间上房,动作快些,给收拾干净了,另外,准备一些吃的,送到那靠窗的桌子上。”
詹珏身为詹家的大公子,从十多岁的时候,就已经跟着产业中的管事们东奔西走,已然已经能够独当一面,那份气势,更是让热丝毫都不会怀疑这个公子的能力。
掌柜的立即满脸热情的吩咐了下去,亲自邀请着几位到了詹珏所指的那一张桌子上坐下,“几位贵客请稍等片刻,我们这里有……”
“行了,捡你们这里最贵的上,别再多话。”詹珏皱着眉头,冷冷的看了那掌柜的一眼。
掌柜的不敢多说一句话,立即退了下去,这几个客人虽然有钱,但明显不好应付啊。
掌柜的命人首先替这一桌上菜,桌子上,便只有詹灏,詹珏,凤倾城三人。
詹灏看了看那空着的位置,脸上依旧是那般温润的笑,“记得来的时候,我们这还是五人,可如今……那个无双丫头莫名失踪了不说,现在连大皇子殿下也不见了,昨日明明就该一起走,却不知道他为何那般急匆匆的要先我们一步,看这样子,怕是北燕那边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吧!”
詹灏说话之时,那双老练的眸子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凤倾城,事实上,墨无双失踪了好些时候了,他们虽然知道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但他们却十分有默契的什么都不说。
北燕三大望门之间,表面上同气连枝,但是,实际上的暗涌,怕也只有他们这些局内人知道。
墨无双的娘亲是当朝的公主,北燕皇帝的妹妹,她的身份地位,在墨家可是不一般的,三大望门之中,墨家虽然敬陪末座,三大望门每一家都是有着几百年的底蕴的,墨家势力虽然及不上其他两家,但凤家和詹家却一刻也不敢小觑了墨家。
如今墨无双若是真的死了,那么,无疑是折损了当家墨家的一分实力啊!毕竟,以墨无双的容貌与地位,要拉拢一个极有分量的权贵做女婿,那也是十分容易的事情。
而北燕大皇子苍翼,詹灏总是觉得那日宸王大婚之后,他有些怪怪的,要离开东秦回北燕,是北燕大皇子第一个提出来的,不仅如此,他提出来之后,却没有等他们一起,而是独自匆匆离开,那模样,倒像是逃命一般。
凤倾城面纱下的嘴角微扬,但眼中却没有太多的神色,小口小口的吃着伙计送上来的食物,也没有要搭腔的意思。
詹灏本是有着试探凤倾城之意,毕竟,凤家的情报网络,并不亚于他们詹家,若是北燕真发生了什么他们詹家不知道的事情,那么凤家也不一定不知道。
凤倾城是何等精明,凤家孙字辈这一代中,凤家老爷子最器重的便是这个凤家大小姐凤倾城了,要说詹灏是一个老狐狸,那么凤倾城怕就是一条毒蛇。
凤倾城一眼就看出了詹灏的意图,心中暗道:哼,想从她这里探消息,她又怎会让詹灏如意?
别说北燕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便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她若知道,也不会让詹灏给试探了去。
不过,想到什么,凤倾城眸光微敛,神色之间多了一丝异样,大皇子苍翼为何会行色匆匆的先他们一步离去么?她又如何能不知道?
那个苍翼,也有害怕了的时候,她想,若是苍翼不快些逃的话,那么,或许北燕怕真的是要出大事了!
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凤倾城脑中浮现出安宁的身影,不知道安宁得知她最疼爱的小婢女受到那番对待,还变成痴痴傻傻的模样,又会有怎样的表情?
她怕是恨不得想杀人吧!
想到那日自己在新房之外,听到的暧昧声音,凤倾城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初为人妻,应该是欢欢喜喜的,不过,收了她送给她的那份大礼,她怕是欢喜不起来吧!
眼中划过一丝诡谲的光芒,凤倾城猛地起身,“詹叔叔,詹大哥,倾城身体有些疲累,便不陪二位了,倾城先回房歇着了。”
凤倾城朝着二位点了点头,随即,缓缓走出了座位,朝着二楼走去,风微微掀起了她掩盖在脸上的面纱,那一张脸,让詹珏和詹灏两父子都晃了晃神,詹灏看到那张和某人酷似的容颜之后,眼神中更是多了几分柔和。
“爹,孩儿总觉得大皇子的匆忙有些不寻常,倾城她……也真不知道她心里藏着什么东西。”詹珏仰头喝下一口酒,对于凤倾城,在北燕国许多男子都十分仰慕,甚至包括大皇子苍翼,但是,这其中却没有詹珏。
詹家和凤家,一直是面和心不合,且凤倾城身为凤家老爷子最器重的一个孙儿,他知道,凤倾城虽然表面上看着那般高贵优雅,但骨子里,怕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吧!
这种女人,他詹珏可是不爱的!堂堂詹家大公子,身上肩负着詹家这一代的荣辱使命,他又怎能容许自己的身旁睡着一个随时都可以一刀杀了自己的女人呢?
不仅如此,想到这凤倾城的身世,詹珏下意识的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瞧见他眼中闪烁着的柔和,心中浮出一丝了然。
“哼,凤家的人,哪一个不是心思算尽。”詹灏冷哼一声,此时的他倒是没有了方才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阴沉,想到什么,詹灏的浓墨的眉峰更是紧紧的皱在一起,“还没有你姑姑的下落吗?”
詹珏一听父亲提到姑姑,神色也是严肃的起来,“爹,孩儿派了人去查,昨日才收到消息,姑姑……”詹珏说到此,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詹灏,顿了顿,继续说道,“姑姑她,似乎是回北燕去了。”
“哦?回北燕啊!”詹灏猛地放下手中的茶杯,意味深长的叹息了一口气,回北燕?想到什么,詹灏的眉峰拧得更紧,楚楚啊,回北燕,她又会作何选择?
当年那个人的死,她终究是无法介怀啊!
深夜,谁也没有发现,一个俊俏的公子从这客栈走了出去,连夜骑马,一路向北……
翌日一大早,三人便起了床,简单的用了早膳,三人便没有做停留,出了客栈,临上马车之时,詹珏走到了凤倾城的马车旁,“倾城,这是一些点心,你拿着在路上吃,这一路上,怕到今天晚上,都遇不到能吃东西的地儿了。”
凤倾城却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径自上了马车,马车的帘子放下,詹珏好心被当做驴肝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凤倾城你……”
他的指责还未说完,凤倾城的丫鬟羽儿满脸笑容的将詹珏手中的点心接了过来,“谢谢詹大公子,我家小姐……昨夜许是没有睡好,所以心情有些不好,还请詹大公子不要介意。”
詹珏看了一眼那马车,冷哼一声,转身立即上了自己的马,心中暗道:这凤倾城,竟这般在他的面前摆谱!
此时的他却没有发现,凤倾城的丫鬟羽儿却是在这一刻松了一口气,随即上了马车。
一行人再次上路,朝着北燕国的方向缓缓而行……
而此时,在一处茂密的森林外,一骑骏马飞奔着,骏马之上,高大的男子一身锦衣,紧握着缰绳,神色严肃,似有什么要事在身,一刻也耽搁不得一般,朝着树林飞奔。
骏马离树林越来越近,终于,骏马进入了树林,刚进入树林不多久,马蹄被什么东西绊住,骏马一阵嘶鸣,随即前蹄高高扬起,马上的锦衣男子脸色一沉,心中大叫不好:该死,中了埋伏!
紧紧抓住缰绳,稳住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的身体不至于从马上落下来,只是,既然是明了有人埋伏,他这番坚持,又能起到什么作用?他确实是稳住了自己的身体,紧紧骑在马背上,没有从马上掉落,可下一瞬,空气中传来“嗖”的一声,一直凌厉的飞镖穿透着空气,朝着这边激射而来,目标并非是马上的男子,而是他身下的骏马。
利器没入皮肉,准确无误的刺在骏马的前蹄上,两只前蹄,一边一支飞镖,连位置以及刺入的深浅都是一模一样,骏马的嘶鸣声多了几分痛苦,在这宁静的树林里,那声音透着一股森然。
前蹄受伤,原本高扬起的前蹄猛地下落,重重的跪在地上,这巨大的力道,来得太过迅猛,根本让马上的男人猝不及防,身体被那力道摔向了骏马的前方,砰地一声,落在地上,只是,那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听得嗖嗖两声,下一瞬,整个身体便被突然腾起来的大网给罩住,倏地拉高,吊在了几米之高的树上。
“是谁?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暗算本宫!你知不知道本宫是谁?”这个此时如此狼狈的人,不是别人,真是前日从东秦国京城离开之后,便一路朝着北边儿狂奔,就连夜里都没有休息的北燕大皇子苍翼。
不过,此时的他,原本的那一身华贵的锦衣上,沾染上了无数的灰尘与树叶,并且狼狈不堪的被吊在树上,一晃一晃,模样好不难看啊!
吊在树上的苍翼看了看周围,依旧是没有看到一个人影,他下意识的认为,这定是山贼所为,毕竟,这一带虽然是荒山野岭,但是,这条道上,却是商旅必经之处,心中早就冒出了一股怒火,等他脱了身,这些山贼,他定要让他们好看!
“哈哈……怎么会不知道你是谁?你不是堂堂的北燕大皇子苍翼么?”一个声音传来,笑声之中,带着杀意,让苍翼顿时警惕起来。
“你是谁?为何不敢出来以真面目示人?藏头隐尾的,算什么英雄好汉?”苍翼怒吼出声,这样被吊着,着实不是滋味儿,不仅仅如此,他的心中也是浮出一丝不安,这人知道他的身份,那么怕不仅仅是简单的山贼而已了。
要知道,普通的山贼,哪里有那个胆子,敢劫他堂堂北燕的皇子?便是北燕来的商旅从此经过,这些山贼都还要给一些面子,不敢做得太绝。
“英雄好汉?凭你也配说英雄好汉几个字?你让我出来吗?那我便如你所愿!”那声音极尽讽刺,杀意依旧没有减少,不仅如此,在那声音吐出最后一个字之时,树林之中弥漫着的杀气更浓,整个周围的温度也好似在那一刻骤降。
利器穿透空气的声音缓缓而来,在这静得近乎诡异的树林里,分外的清晰,苍翼感觉到那杀气直冲自己而来,他下意识的想躲避,只是,他这样被吊着,便是方才努力挣扎,也挣脱不了这大网的束缚。
突然,苍翼眼睛倏地瞪大,一抹寒光刺痛了他的双眼,在他的视线中,只见一把锋利的宝剑朝他袭来,直直的刺向他,苍翼心中大叫不好,根本无暇去看那握着宝剑的主人是谁,正在他以为要丧命于剑下之时,那剑锋却是骤然一转,削断了吊着他的绳子。
苍翼没有丝毫准备,从高高的地方掉落下来,砰地一声,似乎听到有骨头错位的声音。
苍翼接触到地面,但是,他却感觉到包围着自己的危险越来越浓烈,快速的挣脱开身上的大网,正要跑,一把剑便横在了他的脖子处。
冰冷的剑锋直接靠在他的颈动脉处,苍翼身体一颤,再也不敢动一下,而此时,四面八方的涌出了一群黑衣人,每一个都身形诡谲,其中十二人的打扮,苍翼曾经见过。
脑中浮现出一个身影,苍翼微微皱眉,是他!苍翟,他派了杀手来伏杀自己吗?
想到自己做过的事情,苍翼心中打了一个突,但他却刻意的压制着。
顺着那冰冷的刀锋,缓缓抬头,终于看到了握着这把利剑的人,不是苍翟,但这个男人眼中浓烈的恨与杀意,让苍翼顿时浮出一丝惊恐,“你……你是谁?”
“我是谁?你忘了你做过什么事情吗?”飞翩咬牙切齿,眼中的恨疯狂的交织着,他就想这样一剑刺穿苍翼的脖子,取了他的性命,只是,让他这样一剑毙命,是便宜他了,嘴角勾起一抹阴狠,往日的飞翩便是在杀人之时,也是透着几分风流潇洒,但此刻,若是真要用什么来形容的话,那便要用“鬼魅”二字了,不错,是鬼魅,便是苍翼此刻被他看着,都有一种鬼魅缠身的感觉,好似自己根本无法逃脱他的掌控。
“我便是要让你生不如死的人!”飞翩眸光一凛,一字一句的吐出,说话之时,眼中的杀意彻底转化为行动,握着利剑的手一紧,利落的一挥,下一瞬,那利剑便落在了苍翼的脚踝处。
“啊……”伴随着一阵惊呼,整个身体好似没了支撑的力道,轰然跪在地上,朝着飞翩跪了下去,那长大的嘴,睁大的眼,似乎都在昭示着他的痛苦。
飞翩方才的一剑,那么轻盈,但杀伤力却是巨大无比的,飞翩甚至在利刃中灌输了内力,利刃划过了苍翼的脚踝处,利落的挑断了他就脚上的筋脉,且不说疼痛让他难以忍受,没了脚筋,他如何能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呢?
这一跪,仅仅是开始而已!
飞翩冷冷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苍翼,要不是害怕碧珠再次受到刺激,他定要让苍翼这个畜生亲自跪在碧珠的面前,向她请罪,想到碧珠那害怕他的模样,飞翩的心猛地一阵抽痛,但是,很快的,那一阵痛化作了浓烈的恨意与狠意。
“啊……本宫的脚……本宫的脚啊……”苍翼丝毫没有想到这人出手如此之狠,之凌厉,跪在地上的他,双手想要去触碰脚筋被挑断的地方,但是,他的手刚伸出去,只见眼前一道寒光,下一瞬,手起刀落,而他伸出去的手无疑是自己送上了门去。
没有任何声响,利剑划过他的手腕儿,这一次却是没有触碰到他的手,而是用内力将他的手筋震断。
“你……”苍翼紧咬着牙,愤恨的看着这个满身杀意的男人,让他生不如死的人?“你是苍翟派来的?还是那宁郡主?你告诉苍翟……本宫……本宫要让他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