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他动了!”
就在这时,鮥瞳突然指着那少年的右手在旁边惊呼出声。
在众人的注视下,那少年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自己的处境之后,脸上写满了茫然。
足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说道。
“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朱由校愕然的看向柳月:“他这是什么情况?”
柳月也大为意外,伸手向少年的脉门摸去。
少年见状,竟然一个翻身从担架上爬了起来,警惕的看着柳月连退数步。
“子曰: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莫要近我!”
朱由校:
“这家伙怕不是把脑子摔坏了吧?”
柳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似乎是有些后遗症,得等回京之后,请老师们出手才行。”
看着这少年,朱由校只觉得一阵心酸。
多好的娃!
竟然摔坏了头!
他上前两步,向那少年试探着问道。
“你可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
少年这次没再后退,而是拍着胸脯答道。
“在下伍百,军伍的伍,百人斩的百!”
朱由校好奇的看着他:“你一个书生,竟然将自己的名字解释的如此锋锐?”
伍百昂然道:“子曰: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
朱由校一阵头皮发麻!
所以,这小子是真摔坏了,还是假摔坏了?
论语都背的这么溜的?
开口闭口的子曰,听不懂啊!
“行了,你先别曰了,你可知道朕是谁?”
他虽未着龙袍,但这话里的朕字,已经点明了身份。
可那伍百却眉头一挑:“关我何事?”
此言一出,旁边的鮥瞳便噌的一下窜了过来,提着他的衣领怒喝道。
“大胆!”
“此乃大明天子是也!”
朱由校:
“算了,念在他有脑疾,别跟他计较了!”
“暂时先留在身边,否则朕怕他被人打死”
刚回到帐内,孙承宗见鮥瞳将五百也带了进来,不由皱了皱眉。
但随后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又开始催朱由校下决定了。
“陛下,此战几乎耗费我大明倾国之力,战后当于民生息,恢复国力为上。”
“并且山陕两地的贼患未除,老臣听闻那李自成又去了河南。”
“故,应尽量稳住边疆,以免再生祸端。”
“而纳大玉儿为妃关系到边疆之稳定,还望陛下早做决断”
他话音刚落,那伍百抬头看了看朱由校,似乎直到这时才明白眼前的人是什么身份。
“学生伍百,参见陛下!”
但还未等朱由校说出免礼的话来,他却把目光转到了孙承宗的身上。
“子曰”
“啊不!”
“诗经有云,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天理在明,蛮夷敢有异心,自当举国灭之!”
“何来纳妃乞和之说!”
卧槽?
朱由校愣住了!
他盯着伍百,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这小子,太让他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