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阁老、信王殿下、孙老!”
只见他向三人恭身一礼,起身后坦然说道。
“请恕下官无理。”
“蒋侍郎虽然官仪有失,但下官却以为他刚刚所说的话不无道理。”
看着这人,信王无奈的摇了摇头,坐了下去。
温体仁也像是吃了个苍蝇似的,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孙承宗盯着这人看了好一会儿,摇头叹息道。
“冯时兴,你以为老夫就愿意请那魏忠贤过来?”
“还是那句话!”
“忙活了一年,官吏们空着手回家,传出去,让天下人如何看待朝廷?”
“就算你想看朝廷出丑,怎么,你家里那病重的老母,你就不管了?”
“还有你那关在顺天府的儿子,你真不打算让他回去见老人家最后一面?”
冯时兴,光禄寺卿,为官清廉,在场官员中,他就是那个为数不多的,穷的揭不开锅的一员!
老母病重,已奄奄一息。
儿子顽劣,被关在顺天府的大牢里,等着交罚金领人。
若是今天不能拿钱回去,只怕
听了孙承宗的话,冯时兴一脸倔强的摇了摇头。
“忠孝不能两全!”
“老母会理解下官的!”
“内廷插手外廷,乃历来大忌!”
“阉党之祸,为害朝廷已久,陛下好不容易才收回了魏忠贤的一部分权柄,岂可为了我等再让旧事重演?”
孙承宗勃然大怒,指着冯时兴的鼻子骂道。
“真如你所愿!”
“你那老母病死榻上,你是不孝!”
“发不出赏赐,让朝廷背上骂名,你是不忠!”
“说什么忠孝两难全,老夫看你就是那不忠不孝之徒!”
冯时兴被骂的一屁股瘫倒在地,捂着胸口,面色涨红的喘着粗气,好半天都没再说出一句话来。
温体仁见状,直接打发了一个小吏去东厂请魏忠贤过来议事。
魏忠贤很诧异!
自从朱由校诈尸以来,他就很少再插手政事了,完全没想到,内阁竟然会请他议政!
而且这个提议,还是孙承宗说出来的!
要知道,以前俩人几乎是死对头来着!
当年孙承宗之所以会辞官归乡,就是因为这个!
在一众番子的随从下,他一身皮裘的来到文渊阁。
看着竟然有这么多的官员在场,更是疑惑万分。
朝信王拱手行礼之后,很是客气的看向孙承宗。
“不知孙老让咱家前来,所为何事?”
孙承宗看到他这张老脸就想一鞋底子抽死他,可为了大局,还是强忍着不爽把原由说了一遍。
让自己想法子把户部的存货发卖了,换银子给官员发赏赐?
还是皇爷的意思?
魏忠贤从信王那里讨来了朱由校的书信,看了一眼后,顿时就咧着嘴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孙老,咱家还以为是什么难事呢,原来竟是这个!”
“此事倒也容易,给咱家两个时辰。”
“咱家虽然不敢保证全部卖出去,但也能凑出替皇爷发赏的银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