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江长夜回答。

何阳再次怔住。

江长夜轻轻叹了口气。

他苦笑：“我怎么可能知道所有的事……光是一个政坛上的勾心斗角就能耗去一个人大部分的时间，何况还有自我的提升，还有那对整个次元无尽深邃的探索。我没有精力照顾到这么多，只是我的运气还不错，有贵人相助。”

“哪个贵人？”素容出现在江长夜身后。

江长夜起身：“那个你想抓的人。”

素容愕然。

是空雁痕？

怎么会是她？

江长夜已走出大厅。

走出基金会，江长夜来到街上。

此时已是深夜，路上行人不多，江长夜拒绝了其他人同行，独自漫步在街头。

给自己点上一支烟，来到路灯下，江长夜抽着烟，面容沉肃着，似是在思考人生。

没过多久，明寒奕走了过来。

他恭恭敬敬奉上盒子：“您的东西，先生。”

江长夜没有接，只是看着他：“所以，你怕了？”

明寒奕的双腿打颤：“我也是奉命行事，事情没成，他们不会保护我。”

“谁？”江长夜问。

明寒奕轻轻摇头：“我不能说，说了就会死。我只希望，这能获得您的原谅。”

江长夜看着他，也看着盒子。

他知道明寒奕只是个小卒子，找他的麻烦没有意义。

一向利字为先的他，确实没必要继续纠缠。

想了想，他接过盒子，挥道：“伱可以走了，我不会再找你的麻烦。”

明寒奕长吐口气：“是。”

他转身离开。

一路走远，江长夜突然道：“回来。”

明寒奕连忙折返，恭敬道：“江少还有什么事？”

江长夜问：“几级的契约？”

“七级。”

“我看看，也许可以帮你解除契约。”

明寒奕面露难色：“契约可以解除，但他们就会找到我。”

江长夜乐了：“我也可以保护你。”

说着他勾勾手指。

明寒奕无奈走过来。

江长夜将手放在了明寒奕的额头。

砰！

一道契约光辉出现在明寒奕顶心。

江长夜已发动千鬼之手，寻找契约漏洞，准备破解。

可就在这时，明寒奕突然面色一变，手爪对着江长夜抓下：“湮灭！！！”

赫然是个湮灭序列，这一记湮灭发动，更是针对江长夜的千鬼之手。

即便是序列加成，也是可以被湮灭破坏的，只不过几率超低。

但明寒奕早有准备，这一击有十足把握！

扑！

手爪已按在江长夜脸上，就听咔的轻响，千鬼之手破碎。

江长夜的千鬼之手，竟然就这么完了。

江长夜本人更是大叫一声，吐血飞出。

明寒奕狞笑着退开：“现在看你还拿什么和大人斗！”

他飞身纵向后方房梁，速度绝快，可就在他落下的同时，一道诡异刀光自下而上的穿出，从他的小腹切入，贯穿了他整个身体，恐怖的攻击更是让明寒奕遭遇重创，瞬间失去战斗力。

“嗷！”明寒奕惨呼，但是一只手已堵住了他的嘴。

他惊骇看着眼前的人。

江长夜！

他如鬼魅般出现，而先前自己所攻击的……不过是幻影！

“姜鸿没有告诉你我擅长什么吗？”江长夜象串糖葫芦般串着对方，邪邪笑道。

“你……怎么……知道……”明寒奕艰难发声。

江长夜笑了：“因为任务失败就放弃保护，任由自己的棋子落到一个逆轮序列的对手手里……呵呵，老实说这谎言的水准真不高啊！不过也不奇怪，毕竟你不是专业的。但我不同，我这一路走来，靠的就是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