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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弘和回到公主行馆,进院就看见余秀儿正带着侯淼拿着一把木剑挥砍树枝。
能出现在这里的小孩自然不可能是普通人家的孩了,姬弘和本着初来乍到,缓和关系的心思走上前去,一脸慈爱道:
“这孩子是那家的,看着就精神,有个有出息的。”
姬文君赶忙走上前去拿走侯淼手上的木剑:“淼淼,过来给外公磕头。”
侯淼被夺了木剑,脾气立马上来了,哇哇大哭,那声音惊天动地。
姬文君没办法,只能把剑还给他,侯淼拿起剑不哭了,对着姬弘和做了个鬼脸,然后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余秀儿来不及行礼赶紧去追小祖宗。
姬弘和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文君何时嫁为人妇?朕怎么从未听闻你……。”
姬文君窘迫地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侯垚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道:“回太上皇,这事都是下臣的错,因下臣与殿下有私情,还请太上皇见谅,请太上皇做主,将公主下嫁于臣。”
姬弘和脸色数变,瞬间将之前一直想不通的问题想了个通透。
实际上他在宝安县这么久,早就感觉到奇怪。
据传言侯垚是个极度强势的知县,在宝安这个地方,根本无人敢违抗他的命令。
可是这样一个强势的知县,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在县内有这样莫大的声望。
之前他还猜测,女儿可能是因为不方便出面掌权,才让侯垚成为她傀儡,外界传言都是假象。
之所以无人敢违抗侯垚命令,便是因为县内官员实际上都知道侯垚只是公主的传声筒。
否则根本无法解释女儿的权力从何而来,没人愿意主动分权。
因此他之前的盘算都是想着怎么让女儿甘愿把手中的权利交给自己。
但是现在情况变得复杂起来,侯垚才是宝安县的真正主人,之前的谋划都要推倒重来了。
权衡清楚利弊后,姬弘和强压下胸中如火山般的怒火,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比和蔼道:
“朕当日在朝上听何建中说,侯介丘是个相当优秀的青年俊杰,文君确实非常的有眼光,嗯好好……。不过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今日朕乏了,咱们改日再好好聊聊这事。”
侯垚低着头,眼角抽了抽:“恭送太上皇回宫。”
沉鱼雁落送姬弘和回房。
姬文君和侯垚两人同时吁了一口气。
过好好长一会时间,姬文君瞪了侯垚一眼:“看看,都是你干的好事,现在知道不好收场了吧?”
侯垚气鼓鼓地看着姬文君: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好吗?
只是现在他也只能气鼓鼓地瞪她一眼,狠话是不敢说出口的。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姬文君轻哼一声:“哼,知道错了就好,为了你,本主吃了多少苦。”
侯垚脸都涨成猪肝色,怎么把话反过来说都行?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是是是,辛苦你了,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
姬文君皱了皱眉头:“你要干什么去?今天不给儿子当马骑了?”
侯垚一脸哭丧地道:“真有事儿,之前从新南省带回来的那些液体你还记得吧?”
姬文君道:“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橡胶?”
“是啊,就是橡胶,我之前不是安排人尝试制造成轮子吗?他们已经制造出来了,我得去看看。”
“那好吧,你快去快回,父皇来了,我……我一个人害怕。”
侯垚心里呐喊一声:我也害怕啊。
他倒不是怕姬弘和会拿自己怎么样,而是把人家闺女搞得未婚先孕,看到那人就觉得理亏罢了。
“好好,我先去看看,一会就回来。”
姬文君恋恋不舍地看着侯垚离开。
日子难过也得过,她现在的心里也是乱得很。
昨天,侯垚阻止她立马迎接圣驾的时候,就给她分析了很多后果。
最担心的就是老家伙不死心,想东山再起。
当时她还觉得父皇年纪都这么大了,应该没有那种雄心了。
结果姬弘和今天的表现就差没把要夺回天下的雄心写在脸上了。
“唉……。”
姬文君深吸了一口气,寻着余秀儿找侯淼方向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