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争霸越南(三)(2 / 2)

一路上连窜带跳地躲避中国的直升飞机,所见的情形令他感到十分担忧。本来就不足的兵力,被刚才的炮击一次性便去掉三分之一,剩下的六七百人凭借普通的步兵武器,想守住谅山等待后援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要中国人愿意可以从任何一个方向进行突破,而且是毫无悬念地能够突破。他看到一些老兵还算镇定,仍然做着自己手头上的事,一些新兵和武装侨民,明显地表现出恐惧的神色,被刚才的炮火和眼前的惨景震惊了。这时石田近二大佐才明白,继续抵抗无疑于以卵击石,不禁有些后悔应该早点撤退,都怪自己没同中国人交过手,坐井观天而不知天高地厚。

这时一名传令兵跑来,交给石田近二大佐一份电报,这是驻河内的第21师团长三国直福中将,发给石田近二大佐的命令。命令中说:鉴于支那军势强大,你部立即向河内转进。着步兵第83联队长一宮基率部接应,航空队出动十二架飞机助战,望你部见令后速与支那军脱离接触。石田近二大佐如释重负,立即传令向河内方向撤退,同时命令在谅山城内放火,要给支那军留下一片焦土。可惜,电文被第47军的电子分队截获,空中盘旋的武装直升机也发现鬼子撤退的迹象,以密集的弹雨阻止鬼子的放火行动,我军的装甲部队闻讯后立即蜂拥而至,从多方向突入谅山城内。尽管如此,鬼子还是在几个地方得逞,燃起了熊熊大火,由于我军及时赶到,火势得到了控制,并未造成太大的损失。愤怒的我军战士,将活捉的几十名鬼子,以及来不及撤走的日侨,全部投入到燃烧的烈火中。

石田近二大佐率领残兵败将向河内逃去,从谅山到河内的距离大约一百三十公里,沿途日军没有更多的驻军,只有在八十多公里以外的北江,才有日军第21师团的驻军。如果没有第21师团长三国直福中将,派出接应部队和飞机助战的承诺,石田近二大佐决不敢孤军跑完这一百三十公里。

石田近二大佐率队一口气跑了二十多公里,前面的地势渐渐地变得平坦,再走上个二十多公里,就要进入平坦的水网地带了。所有倭国兵都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如果不休息一下恢复体力,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坚持下去。石田近二大佐传令原地休息,倭国兵个个都像一滩泥一样瘫在路边。就在这时,前面响起了密集的枪声,还夹杂着轻重机枪的声音,石田近二大佐跳了起来,心里暗暗地叫苦,看样子十有八九遇到了支那军的阻击,如果不在后面追兵赶到之前拼个鱼死网破,这些日军和侨民将死无葬身之地。

石田近二大佐咬咬牙,命令一个中队的百余名鬼子发起攻击,并集中全部火力支援攻击,妄图强行打开一条生路。但是,很快在对方密集的火网中,进攻的鬼子被杀得七零八落。石田近二大佐从对方的枪声判断,兵力至少在五百人以上,如果不尽快地突破拖延过久,一旦后面的追兵赶上来将被完全合围。况且支那军拥有众多的武装直升机,但不知为何没有出动,石田近二大佐决定最后再发动一次全面攻击。

突然,头顶传来引擎的轰鸣声,十多架日机从空中掠过,扑向了谅山方向,不久就传来了激烈的枪炮声。石田近二大佐兴奋的哇哇大叫,倭国兵们也士气大振,满含热泪地欢呼天皇陛下万岁,跃跃欲试地准备最后一搏,杀开一条求生的血路。然而就在这时,成群的迫击炮弹嘶嘶地落下,霎时间整个阵地飞沙走石,转眼间惨叫声代替了欢呼声,后面发现了支那军的追兵。

石田近二大佐冒着炮火,挥动着指挥刀狂吼:“杀的给给!!”自己身先士卒,带着剩余的倭国兵和侨民,发起了自杀式地攻击。

倾盆般的弹雨中,进攻的日军不断地倒下,不断地有鬼子被炮火炸成零件,但是已经没有退路的鬼子,仍然不顾一切的向我军阵地冲来。当在火阵中九死一生的鬼子们,终于气喘吁吁地冲到我军阵地时,迎接他们的除了密集的冲锋枪子弹,我军战士也挺着刺刀迎上去,尽情地杀戮已经精疲力尽的鬼子。

石田近二大佐的双腿被打断,右胸中弹倒在地上,在他弥留之际看到头上的天空中,几架日机仓惶地从谅山方向逃过来,后面跟着没有任何标记的,旋风般银色的战机,转眼间日机纷纷拖着浓烟坠落,或者干脆被打得凌空爆炸解体。

石田近二大佐到死也不知道,十六架日机被高射炮和高射机枪打掉过半,剩余的几架被随后赶来的歼-5型歼击机全部击落,没有一架日机逃回河内。日军步兵第83联队得到石田大队被全歼的消息,立即缩回北江并构筑工事就地组织防御,王铭章旅长派出的,准备顺手围歼来援鬼子的两个团也无功而返。石田大队的覆灭使河内的日军惶恐不安乱成一团,不知道支那军下一步的意图是什么,一边向驻泰国的第18方面军司令部,司令中村明人中将报告,一边调集第55师团同第21师团保卫河内,从老挝和泰国抽调了独立混成第49、53两个旅团,昼夜兼程赶往河内。

中国南洋志愿军司令员陈毅,于1942年5月16日致电第47军军长胡链:“欣闻你部攻占谅山,歼敌一个大队,初发我军之虎威,特向第47军官兵祝贺。你部应乘敌情况不明,兵力部署尚未完成之际,发扬连续作战的作风,保持攻击强劲势头,迅速打开越南局面。你部第一阶段的战略目的,应以夺取河内、海防等战略要点,确保和巩固越北地区为宜。在大量歼灭日寇有生力量的同时,为我海空军立足创造有利条件,同时注意发展和扶持本地武装,尤其注意同越盟的同志的合作,迅速恢复占领区内的生产。”

胡链军长根据志司的指示,同参谋长兼政治委员洪水同志商讨后,在谅山召开了中越军政联席会议,胡志明同长征、范文同、武元甲、朱文晋、冯志坚、梁文芝等人出席会议。胡链军长首先传达了志司的指示,然后洪水宣布下一步的行动方案,以及在军政建设方面的构想,征求在座中越同志的意见。其中提到了组建越南临时政府,将“越盟”改称“越南民族解放联合阵线”,由北山和高平两地越共根据地的领导人组成,同时也包括了越南社会各阶层,热衷于越南民族独立和解放的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