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实践过了,所以品质管理标准成了工业水平提高的真理。而我们则可以吸取你们的经验教训,少走一些弯路,为国家减少一些不必要的损失。”
管文叶点了点头,笑道:“谢谢,谢谢毛先生能如此评价我们的品质管理体系。您放心,我们不会要求贵方平摊学费的。”
众人顿时哄笑了起来,毛更是拍了拍口袋,哈哈大笑道:“管先生,我现在是囊中羞涩,分文不名啊。就算想让我分摊,我也没钱给哦。”
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管文叶,待众人笑问之后,便话锋一转,异常严肃的说道:“毛先生,既然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那未经任何检验的我是不是可以认定为不是真理,只是一个美好的理想呢?”
转了一大圈,原来埋伏打在这里,李老板发现“影子内阁”还真没有选错接替人。但凡是都得讲个度,如果再让他这么纠缠下去,让毛下不了台,那必然会影响到双方的合作。
不等毛开口,李老板就当机立断的说道:“任何真理都是要通过实践才能检验出来的,如果不去尝试,不经过无数次的失败,怎么可能验证出真理?各取所需,人人平等理想没什么不好嘛。如果真有哪个国家实现了我李浩第一个申请移民。”
毛回过头来,笑吟吟的看着李老板,问道:“博文,你真是这么想的?”
“这还能有假?”李老板重重的点了下头,意味深长的说道:“要什么有什么简直就是天堂,那么好的地方我为什么不去?不过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不然还是会有矛盾的。”
一直不吭声的周e来,立即问道:“什么问题?”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如果不能解决长相的问题,那谁娶漂亮媳妇?谁嫁英俊的小伙?”
这么严肃的话题,被李老板这番胡搅蛮缠给搞砸了。管文叶不得不苦笑着说道:“李先生,这个问题也不是没办法解决。”
“什么办法?”李老板抬起头来,饶有兴趣的问道。
“第一种办法就是整容,虽然有点疼痛,但也能解决这个问题。”管文叶顿了顿之后,继续说道:“第二种办法就得学纳粹,在进入**之前,让容貌较好的男女结婚,以便能生出长相合格的下一代。”
商务部长虞少明再也忍不住了,立即笑骂道:“李先生,引用毛先生著作里的话说,你这就是低级趣味。当人们的思想觉悟达到一定程度之后,这些都不是什么问题。”
“两码事儿,这是两码事儿如果一个人连爱美之心都没了,那与六根清净的和尚有什么区别?”李老板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人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这是人的本性,跟思想觉悟没什么关系。如果让我整天面对着一个其丑无比的女人,而其他同志却有个如花似玉的老婆,那我干脆死了算了。”
这帮口无遮拦却身居高位的年轻人,把毛周等**高层们搞得哭笑不得。不知道该不该跟他们讨论这个问题?就算参与讨论,又能发表什么样的意见?
管文叶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便转过身来,异常严肃的说道:“毛先生,周先生,这些话我们能说,但你们的同志却不能说。因为一旦传了出去,就会被指认为具有资产阶级自由思想,政治觉悟极其底下。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不想,因为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从这么一个小小的玩笑中我们可以看出,贵党虽然号称“民主”,但贵党的基本精神根本就不“民主”。你们整治生活的方式与法西斯并没有多大区别,两者都想通过严密的组织,来控制所有民众的意愿。
总得来说,由于贵党的纪律和干部的左倾幼稚病。让人们根本无法表达真正的意愿。可以认为贵党是否定自由的,对人们日常生活的干预比国民党更为严厉。”
不等毛反应过来,管文叶便继续说道:“国民政府实现的是形式上的民主,而你们则是党控制下的民主。在国民党的统治下,不管限制有多大,人们至少还可以为自由而斗争。这份自由只是一个多与少的问题。但贵党执政,就会变成一个有和无的问题。”
没有思想自由就没有民主,毛一时半会儿之间还真无法对此进行反驳。毕竟管文叶虽深受英美传统的影响,但他照旧批评英国、美国和国民政府。但从未听说过解放区里有人批评过苏联,没有见过左翼媒体批评毛和延安。
总不能说毛和斯大林是圣人?延安和莫斯科是天堂吧?
“更糟糕的是,毛先生您这位政治领袖,业已成为文学、艺术甚至科学的主宰者。《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已成为了作家和艺术家创作的最高准则。长期以往,人们的思想僵化,将对科学发展造成毁灭性的灾难。”
得理不饶人的管文叶长叹了一口气后,继续说道:“对我们而言,新政权大概不会比蒋先生糟糕。但是从长远的角度上来看,我们担心将来只会变的更糟糕。”
尽管很刺耳,但海外华人代表还是把真心话说出来了。毛并没有恼羞成怒,而是淡淡的说道:“还有什么担忧,你们尽管说。”
商务部长虞少明站了起来,说道:“毛先生,贵党这段时间公布的城市工作政策比较温和。但您似乎忘记了商人和企业家也是人民的一部分,他们也有作为这个国家公民的权利和义务。但贵党说欢迎工商界和人民合作…………这就意味着把商人和企业家放在了人民的对立面,也就是说把商人和企业家排除在人民之外。
家和万事兴,发展经济更是需要一个和谐的政治氛围。按照贵党的逻辑来推理,资本家发财靠的是剥削工人,他们为什么还要进行更多的生产?因为那么做只会使资本家得到更多的利润,也就是进行更大的剥削。
土地改革已经给贵党的阶级斗争定下了基调,城市工人们会自然而然的提出,为什么不像在农村将地主财产分给农民那样,将资本家的财产分给他们?如果贵党无法解决劳资双方之间、体力劳动者和脑力劳动者之间、普通百姓与地主资本家家庭出生的知识分子之间的矛盾,那经济发展必然会受到严重的影响。”
尽管这些问题并不在谈判的范围之内,毛周二人也声明不作记录,不会影响到双方间的合作,但管虞二人抛出的这一连串重磅炸弹,还是让会议室里充满了火药味。
毛在大碗里掐灭了烟头,坦诚的说道:“正如管先生所说的那样,解放区的民主的确不尽人意。但大家也应该看到,我们让占多数的劳苦大众翻了身。另外我党一直面临着国民党政权的围剿,在生死存亡的关头,我们只有通过严密的组织来确保安全。
琉台两地为什么能发展起来?就是因为你们有一个相对安全的发展环境,有美国的支持,有充足的资金,还有李先生在国际上保驾护航。
而我们呢?我们什么都没有。除了争取老百姓支持之外,我们别无选择。在如此恶劣的条件下,奢谈民主大家不感觉有点可笑吗?”
毛顿了顿之后,继续说道:“至于将来干的会不会比蒋某人强?那是将来的事情,现在我还真无法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们是不是李自成,请大家拭目以待吧。”
“但我们坚信,在海外华人朋友的批评与帮助下,我们这个国家只会越来越好,绝不会变的更糟。”毛刚刚说完,周e来便斩钉截铁的说道。
管文叶放下手中的纸笔,点头说道:“谢谢,谢谢毛先生的坦诚,我的问题完了。”
从胡文虎等人的表情上来看,他们对这个回答还是比较满意的,或者说对这个态度还是满意的。毛想了想之后,转过身来说道:“s奇同志,请你给虞先生介绍下我们的城市政策。”
刘s奇站了起来,给众人点头示意后,凝重的说道:“坦率的说,我们的城市工作遇到了许多困难。很多单位存在‘无政府、无组织、无纪律状态’,造成了人力、财力和物力的巨大浪费。第二个严重的问题,就是不合理的组织和工作作风。
比如解放区的一个煤矿,未经工程师事先勘察就开挖了一条新矿道。矿道开挖花去了30万边区币,开好后才发现矿脉很薄,开采潜力很小。与此类似,军队未征询建筑工程师的意见就建了几个防空掩护所。结果指挥所全部坍塌,造成了50多万元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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