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将军,据我所知,将军你对于同日寇作战的实战经验相当的丰富,以现在的时局,我想请您来判断一下,这一次阿南惟哥究竟会从什么方向进攻长沙呢?”大太子蒋兴国笑着向陶平说道。
“蒋主任,您这是客气了,国军中比我对日寇熟悉的人多的是,您怎么会想起来问这个问题呢?”陶平笑着对大太子蒋兴国说道。
“兼听则明吗!我真的是很想听一下陶将军的高见啊!难道陶将军还有什么顾虑?”大太子蒋兴国笑着向陶平说道。
“蒋主任时您这是说那儿去了,只是在下在重庆军界的名声一直都不怎么的,又是疯子,又是狂人的,我都有些不敢再乱讲了,生怕再惹出什么笑话来!您又这么看得起在下,我有些受宠若惊罢了,一时吃不消!”陶平打着哈哈对大太子蒋兴国说道。
“那就不要再推脱了吗!都是自已人,不要这么谦虚吗!”蒋兴国喝了一口茶水,微笑着向陶平说道。
“既然蒋主任这么看得起在下,那我就要大放厥词了!”陶平打着哈哈对大太子蒋兴国说道。
看着陶平一脸没有正形的样子,蒋兴国突然感到自已面前这个和自已一般大的八路军官有一股莫明的亲切感,似乎自已又回到了莫斯科那些无拘无束的日子,于是哈哈大笑的说道:
“洗耳恭听!”
“蒋主任,请恕在下直言,虽然现在我不知道日军第十一军新上任的司令官阿南惟哥为什么要大放厥词,他究竟还有什么不为人知战略企图,但是有一点我还是可以肯定的是―今年之内日军应该是不会发动对长沙的第二次进攻的,要发动的话至少也得等到明年这个时候才行。”陶平讳莫如深的对蒋兴国说道。
陶平知道,历名的第二次长沙会战是在一九四一年九月份打响的,而现在只是一九四零年的六月份,还有一年的时间呢!远着呢!但是小蒋即然已经这么问了,自已干脆就耍一把酷!
听得陶平这么一说,别说是大太子蒋兴国蒋主任及其身边的那些国军军官,就连跟在蒋主任身边的正在做速记的速记员也被镇住了,很显然他们都是被陶平这个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论断给惊呆了。
而唯一没有被陶平这个惊人的论断所吓着的是陶平的两名警卫员和跟着陶平而来的那名八路军办事处的机要员,显然,他们在陶平的身边呆的时间长了,对于陶平这些惊人的言论都产生免疫力了。
“愿闻其详!”刚回过神来的蒋主任一字一句的对陶平说道,很显然,他对陶平的这个论断很是吃惊。
看着众人一脸惊讶的表情,陶平接着喝了一口茶水,淡淡的对小蒋说道:
“首先,从日军侵战广州、武汉后,特别是经过松沪及武汉会战这两次大放血一折腾之后,实力大不如前,加之其在华的战线过长,兵力不足,人力、物力消耗巨大,其财政经济现在已经陷入了困境,现在一时之间还无力发动对长沙的大规模进攻,要知道,打仗实际是在打钱的,特别是要像进攻长沙这样的大活,钱没有凑齐的话,这活还真的没法干!
至于日本国内经济陷入困境最为明显的一个例子,就是上个月底日本人从台湾高雄抢走了四万袋大米,结果现在台湾岛内出现了非常严重的米荒。
其次,现在日军对华的战略已经做了相应的调整:
第一是他们放弃了速战速决的战略,准备长期做战,这一点非常名显的就是,这年把以来,我们看到日本报纸上‘三个月灭亡中国’的口号没有了,这并不是他们这些牲口们转性了,一下子子就学好向善了,而是他们现在对于什么时候能拿下我们中国,心里根本就没有底;
第二是现在日军方面已经明确了军事行动要服务于政略和谋略工作的方针,这一点最为名显的就是,汪逆精卫这个杂碎在南京抬建的草台班子,很明显,这些牲口们耍的是――以华治华的战略方针,他们想用一些汉奸败类做傀儡来控制中国;
第三是现在日军的高层似乎是在有意很制战争的规模及强度,他们似乎是在执行稳扎稳打的方针,重点巩固已有占领区,停止了对正面战场上的战略进攻;
最为明显的一点是,这近半年来我们发现日军在正面战场上没有了以前的干劲,大规模对国军的主动进攻行动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以小打小闹为主,而对占领区的八路军和敌后抗日游击队的打击力度上却是空前的高涨,这一点我相信各位也一定都有体会。”
陶平说完之后,众人马上都陷入了沉思之中,许久之后,蒋主任才缓缓的对陶平说道:
“那陶将军为什么一定会肯定日本人今年不会进攻长沙呢!”
“原因很简单,去年在长沙薛长官把这些牲口们打得满地找牙,现在他们的伤还没有养好!”陶平笑着说道。
“陶将军您知道吗,您的看法和军政部中的一位军政大员的看法完全相同,甚至是如出一折,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日本人为什么一直想要干掉将军您了!”蒋主任意味深长的对陶平说道。
“谁!”陶平好奇的问道。
“第九战区司令长官薛司令!您的观点和他的观点简直就是如出一折!”蒋主任才缓缓的对陶平说道。
听完了蒋主任的话后,陶平的头皮不由自主的直发麻――奶奶的,看来国军中还真是藏龙卧虎啊,不可小视!
自已纯粹是靠知道历史才能在这儿耍酷的,而人家却是真真正正的从实局中推断出来的,人家的那是真功夫,自已这纯数出老千。现在陶平终于明白为什么老薛被称为日本人的克星了。
“陶将军,您知道日本人现在叫你什么吗!”蒋主任缓缓的对陶平说道。
“疯子呗!”陶平无奈的说道。
“错,那是以前的叫法,现在变了,就在五天前,东条这头牲口又给您起了一个非常响亮的名字!”蒋主任学着陶平的口气微笑着对陶平说道,显然蒋主任是在吊陶平的味口。
“该不会是叫蟑螂吧!那就臭死了!我媳妇最怕那玩意。”陶平开玩笑的对蒋主任说道。
“九尾狐!”蒋主任学着日本人说汉语时的口气对陶平说道。
“oh,mygad!看来我出门的时候又要小心了,不然的话很可能会踩到狗屎!”陶平学着拉登说话时的口气,耸了耸肩无奈的对蒋主任说道,他知道日本人指不定又要在想什么法子来算计自已了。
“狡猾――狡猾的!””蒋主任学着日本人说汉语时的口气着对陶平说道。
正所谓一见如故,平时总在别人面前摆酷装深沉的大太子――小蒋――蒋主任,显然在陶平面前很放松,现在他突然感到自已面前的这个家伙就好像是多年的朋友一样,可以无话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