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任南京吏部提举?”送走了衙差,叶小天也没避着杨驿丞和汤显祖,当即便打开了公函,一看其中内容,不由失声念了出来。
杨驿丞和汤显祖秉持着非礼勿视的君子作风,正闲坐一旁品茶,一听这句话,不由一起抬起头来。汤显祖动容道:“谁调任吏部提举,是叶贤弟你么?”
叶小天一脸迷茫地道:“不是我还有哪个?”
“哈哈,贤弟当真是有福之人呐!”汤显祖当即拍案大笑,道:“你看我说的如何?嘿嘿,要办你的是张江陵,把张江陵打翻在地又狠狠踏上一只脚的那些人便绝不会动你,。”
“恭喜。恭喜,叶老弟,没想到你一步登天,到了金陵为官,哈哈哈,从此你我更方便走动了。”杨驿丞也站起身,又惊又喜地向叶小天道贺。
叶小天抖了抖那一纸公文,迷惘地问道:“两位,这吏部提举官,是个什么玩意儿?”
汤显祖和杨驿丞互相看看。杨驿丞惭愧地道:“这个……各司各衙的官职繁多,为兄一时也记不起这提举官是什么阶级,任命书上是怎么写的?”
叶是平调。”
杨驿丞笑逐颜开,道:“那就是高升了,呵呵,说是平调,就葫县那种穷乡僻壤,能调来这石头城为官,便是连降两级。不!连降三级,都有人抢着来,你信不信?”
叶小天唯有苦笑,他信。可是就算真的有人打破头也要抢着来,甚至宁愿降级调任,可他不想啊。这应该是京里倒张派占了上风,刻意地同张江陵对着干。所以“成全”了他,问题是他不需要这种成全啊。
他在贵州,可借天时、地利、人和。三年升八级,对别人来说是异想天开,绝不可能,可对他来说,却未尝没有机会,可他如果到了金陵,以他的资历,这一辈子也就到头了,不要说三年,就算是三十年,他也不可能再高升一步。
汤显祖瞧他神情古怪,不禁奇道:“怎么,贤弟貌似还不太满意?”
叶小天心中发苦,揪着脸道:“满意!满意!只是……一时没有想到竟是这般结果,所以有些难以置信。”
杨驿丞哈哈大笑,道:“贤弟这是惊喜过头了,你真是洪福齐天,不想竟有这般好运,我都有些嫉妒了,贤弟一定得请客。”
汤显祖起哄道:“对!请客,请客,我把泓愃、枕花他们都叫来,咱们一块儿庆祝庆祝。”
叶小天苦笑道:“请客,一定请客。”
叶小天随意敷衍一番,把这两位仁兄请了出去,马上把展凝儿、太阳妹妹和华云飞、毛问智,包括那个只要钻进屋子就懒得露面的超级老宅男冬长老都叫来了,开了一次圆桌会议。
叶了自己平调至金陵任职的事情,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都不言语了,这么一件对别人来说求之不得的大好事,对他们来说,竟是毫无意义。
毛问智拍着大腿,遗憾地道:“哎呀妈呀,咱们那大宅子啊,这才盖了几天,马上就住不得了,到了金陵,咱们可包不起一座山吧?”
太阳妹妹的家就在贵州,从葫县过去,山路也就两天路程,如果叶小天到金陵上任,那她想回一趟家可就远了,怕是几年也难得回去一趟,她把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看着叶小天,好生不情愿他升这个官。
展凝儿同样如是,虽说她平时总是游走在外,可根毕竟还在那儿,游戏四方和定居异地,那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更何况,她到现在都不能和叶小天确定名分,如果叶小天真的定居金陵,她能一直住在这儿?
冬长老脸色凝重地道:“尊者,此处距我神教千里之遥,中间又有大山无数,尊者若到此处为官,有什么事时,恐教里难以援手啊。”
华云飞的老家就在葫县,虽说父母双亡,依旧故土难离,不过他已下定决心,一生伴随叶小天,叶小天哪怕去了天边,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跟着,是以心中虽然不喜,却也没有不愿。但他想了想,忽然提出了一个疑问:“大哥,我记得那个休学在家的关小坤,他父亲就是南京刑部的吧?好象……还是个侍郎?”
叶小天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这么巧?这是巧合,还是有人想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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