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天没好气地对冬天道:“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啊!看你整天这副死样子,你就是有成仙的金丹,我用不了,那有个屁用啊。”
华云飞解劝道:“大哥别激动,有话慢慢说。”
冬天不愠不恼、不慌不忙地道:“是,属下考虑不够周详,尊者请息怒。只能用在对方身上,还不能伤了他性命的蛊……,属下想想,唔……这样的蛊是有,只是属下带的不全……”
冬天一抖手,“哗啦”一声,床沿上便出现了一堆大大小小花花绿绿的瓶子,冬天趴在那儿翻翻拣拣一番,最后挑出一个小瓶子,喜道:“啊!居然还有这个,这种蛊应该可以用上。”
叶小天一把抢在手里,迎着阳光照了照,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冬天道:“这是属下平素练习蛊术时随便练出来的一种蛊虫,没有大用,中了这种蛊后,会周身无力,就算他强壮如山,身上没有气力,又怎么能是尊者您的对手呢。”
叶小天大喜道:“你早把它拿出来不就好了,这东西正好合用。”
冬天道:“属下一时把它忘记了。对了,忘了跟尊者说,此物生效缓慢,只有在中蛊者极度悲愤或者大欢喜的状态下才会迅速生效。另外,它生效的时间只有一柱香,尊者要妥善把握。”
叶小天点头道:“这个好办,我到时候先给他下蛊,然后拖延一下时间,故意激怒他就成了,反正看他的样子就爱生气。”
冬天道:“尊者会下蛊么?”
叶小天一呆,道:“这也要学?”
冬天不紧不慢地点头,道:“当然,下蛊的手法也是要学的。否则。错下在自己身上还不打紧,毕竟什么蛊虫都伤害不了尊者,要是错下在其他人身上就麻烦了,属下也只有这么一只,再要重练的话,这种特别的虫子,在这贵阳城里也不好找。”
叶小天急道:“那还等什么啊,赶紧的,快教我练蛊。”一想到果基格龙那令人恐惧的身高和强壮的体魄,叶小天恨不得立刻掌握这门保命绝学。马上拉着冬天进了他的房间。
冬天屋子里建了一个木架,上边大大小小摆着许多黑色不透光的坛子罐子,冬天眯缝着眼睛,贴在木架子上仔细端详了半晌,才捧下一口坛子,回到叶小天身边。
冬天道:“尊者,要学下蛊,先得学会捉蛊。这蛊不是尊者您亲手练的,不太听您的话。所以这捉蛊的手法,尤其要熟练才成。这里面的蛊虫是一种行动相对缓慢的虫子,尊者您先试试看。”
“好!”
叶小天接过坛子,打开盖子一看。里边黑麻麻一大片小虫子,一见阳光都蠕动起来,看着叫人肉麻,叶小天硬着头皮刚要伸手进去。突又停住,狐疑地看着冬天:“这个……你要不要再看看,会不会拿错坛子?”
冬天干笑一声冇道:“尊者。属下虽然眼神不济,不过这虫子,一定不会认错的。”
叶小天释然道:“那就好!”
叶小天再度伸出手去,堪堪碰及罐口,突又停住,迟疑道:“真的不会看错吧?”
冬天微笑道:“尊者,您万蛊不侵啊。”
叶小天恍然道:“对啊!我怎么忘了这一点!”
他放心地伸手进去,马上发出一声惨叫,攸地缩回手来,指尖上已经出现米粒大的一个小包,叶小天痛得呲牙裂嘴,眼泪汪汪地道:“它咬我!”
冬天轻咳一声,缓缓地道:“这些虫子正好处于炼制过程,已经两个月不曾喂食,饥饿很久了。”
叶小天道:“你说过我万蛊不侵的!”
冬天颔首道:“是啊!所以它的毒,绝不会伤到您。”
叶小天:“……”
冬天鼓励道:“吃得苦中苦,方成人上人。”
叶小天咬了咬牙,恶狠狠地盯着那只坛子,毅然伸出手去:“为了上人,啊!为了生人,哈!为了……”
安南天兴冲冲地赶回府邸,展凝儿刚刚安顿好水舞,从水舞的住处出来。水舞对她千恩万谢,感激涕零,倒令水舞心中升起一丝惭愧,安南天眼神贼的很,看见表妹异样的神情,立即扬声唤道:“表妹!”
展凝儿正要沿着青萝藤蔓的花架拐过去,忽然听到安南天的声音,便又站住,安南天慢悠悠地走过来,上下看她几眼,嘿嘿笑道:“表妹,你做什么亏心事了啊,我看你的表情可有点不对劲儿。”
展凝儿慌乱地掩饰道道:“胡说八道,人家……能做什么亏心事?”
她这样一说,安南天心中更加笃定了,很感兴趣地问道:“究竟是什么事啊,看你平时凶巴巴的,可从来没有这么垂头丧气过。”
“胡说八道!”
展凝儿没有像平时一样冲他发脾气,忙不迭转身就走,安南天难得见她心虚,立即紧追不舍,展凝儿走出青萝长廊后,终于站住脚步,扶着石栏长长一声叹息,怔忡出神良久,说道:“表哥,人家刚刚做了一件事,也不知做的对不对。”